“那個琴彈的……唔,很好,十個,十個指頭都……都用上了,很,很好……”這裙子的布料怎麼這麼薄啊?小三子該不會是拿便宜貨來糊弄她吧?死妖孽軒的手指一動彈,就激得腿上一片麻癢,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敏感啊?(小三子:千金難求一匹的雪蓉紡製成的裙子,翻遍整個皇宮,存貨也不過區區幾件,居然就這樣隨隨便便被扣上了便宜貨的帽子……主子啊,您的一番苦心啊……)
“嗯,還有呢?”
“那個,舞也跳得好,好得很……一圈一圈轉得人眼花繚亂的,就跟……就跟放焰火似的……”死妖孽軒,你的腳往哪裡勾?不,不行啦,再,再亂蹭就要踢人了!
易玲瓏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原來說話,是一種極大的痛苦,而這種感受,又是那樣的深刻,深深刻在了她的腦海、心裡,以及,以及別的某個地方……
“說的不錯,有賞。”桌子上方,宇文軒端出一副風輕雲淡的皇帝尊容,“各賞玉如意一柄,珍珠項鍊兩條。”大手一揮,端的是氣宇軒昂,貴不可言。下面公孫玉瑾和夏曼雪立即眉開眼笑地施禮謝恩。
桌子下面,卻充分暴露了他的妖孽本質。手擱在易玲瓏的腿上,輕輕慢慢地揪著她那價值千金的裙襬,任衣料帶著酥酥麻麻的感覺一點一點劃過她光潔的小腿。跟著勾腿過來,兩腿加著易玲瓏的小腿制住,既不許她躲,也不讓她踢,腿肚蹭著腿肚,好像那是什麼極有性質的運動一般,樂此不疲。
苦不堪言的易玲瓏這次算是充分見識到了宇文軒的妖孽本質,心道從前見到的那點妖孽道行,和此時一比,真是小巫見大巫啊。這傢伙是屬葫蘆的麼,怎麼纏人纏的這麼緊?難能可貴的是,這妖孽居然能一邊旁若無人地調戲著別人,一邊還沒事人似的跟他老孃彙報他那兩個妹妹到底有哪裡哪裡好。用詞之華麗,讚美之慷慨,不僅讓被調戲的人覺得自己就像個傻X,真怕會忍不住對他說:“喂,大哥,有你這麼調戲人的麼?拜託,認真點好不好?請你拿出你的專業精神來調戲我!”
宇文軒並不知道某人對他的不滿,仍然維持著他那不敬業的調戲,以手支頤,對著身旁兩個千嬌百媚的美人笑語溫存,其樂融融地氣氛叫一旁的太后看得眉開眼笑,好不得意。
被調戲又不能被專心調戲的某人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猛地抽手撐起身來,驚得周圍的人皆是一愣。
太后不解道:“我的兒,你這是要做什麼?”
七十七、穿越女的才華
易玲瓏終於忍無可忍,手往桌子上一撐,騰地一下,她站了起來!
依稀聽見“嗤啦”一聲輕響,好像是絹帛撕裂之聲,跟著腳面上一重,小腿微涼……
糟……糕!易玲瓏苦著臉低頭去看宇文軒,而後者則是一臉無辜的樣子,眨著一雙勾人魂魄的桃花眼,目光中還帶著些許的指責,彷彿在說:你怎麼能連個招呼也不打就忽然起來了呢?這下可如何是好呢?雪蓉紡啊雪蓉紡,價值連城的雪蓉紡啊
耳邊又聽到太后詫異道:“玲瓏郡主怎麼忽然站起來又不說話?有事麼?”
“沒,沒什麼……就是,就是……”就是你兒子調戲人家,又調戲的不夠專心,讓人家好不窩心!易玲瓏硬著頭皮支吾了半天,正在猶豫要不要用尿遁這一招。(貌似,某人已經忘了自己裙子的事了。才剛剛發生的啊,這記性——!)
才剛動,腿上忽地一熱,大腿已被宇文軒牢牢鉗住。聽得宇文軒慢條斯理地跟他娘解釋說道:“適才聽到玲瓏郡主跟朕提起說,自她進宮以來時日已是不短,卻不曾識得過幾個皇家的親戚,今兒晚上可算是終於將自家人給識了個遍。她見到大夥兒歡聚一堂,其樂融融,不僅心生感慨。許是一時心意難平,忍不住就站起來了。”
太后一向以她天家的奢華富麗為榮,凡事都苛求著講究“皇家氣派”四個字,聽了宇文軒這麼一番解釋的話。聯想到易玲瓏那“卑微”到不清不楚地出身,優越感頓時油然而生,粗粗一想也就信了。
心道果然是小戶人家出身,登不得什麼大場面,見了這滿殿的貴人美眷。一屋子的珠光寶氣綾羅寶緞貴不可言。怕是眼睛都要給她耀花了吧,是以才做出這樣失態的事情來。真是可笑。若不是她於皇上有恩。又為著那件事,哀家怎麼可能會認她做義女。讓她頂著個郡主的身份住到這皇宮裡來跟哀家頭頂一片天呢?說起來也是她祖上積德,上輩子修來地福分,否則終她一生,何其有幸能見識到這滿屋子地皇親國戚?
太后本就從不把易玲瓏當回事,即使易玲瓏就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