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典型的歪打正著症狀。
親完之後才發現懷裡的人兒一臉的恐慌,正在瑟瑟發抖,宇文軒不由奇道:“瓏兒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讓你這麼害怕?”
只聽易玲瓏抽了抽鼻子,萬分哀怨道:“常聽人家說,太聰明的人活得都不長久,因為腦子用的太費了。嗚嗚嗚,媽媽呀,您老人家沒事幹嘛把我生得這麼聰明呢~~~嗚嗚嗚,這可叫我怎麼活下去呀~~~嗚嗚嗚,天妒英才呀~~~”
宇文軒默默嘆了口氣,百般憐愛地摸了摸易玲瓏的腦袋,柔聲安慰道:“放心吧瓏兒,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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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完畢~~~收拾細軟回房睡覺
那個,打個小小的預防針,我要準備開虐了,虐的是誰,猜^^
四十六、吐啊吐啊就習慣了
當天晚上,陵陽城內挨家挨戶徵收銅鏡。
趁著夜色朦朧,數百面銅鏡被高高懸掛於陵陽城西面城牆之上,鏡子側旁延伸出幾條細一點的繩子用以控制反射方向。佈置妥當以後,將十匹灰布遮蓋在鏡子上面以防敵軍提前發現。
第二天剛一得到敵軍攻城的訊息,宇文軒就興致勃勃地拉了易玲瓏上城牆,要親眼見證這新措施的妙用。
拓跋毅照舊是一身穿金戴銀花團錦簇的行頭,騎著高頭大馬,昂首挺胸立在上書了斗大個“程”字的帥旗之下,手抬起,衝著陵陽城頗有氣勢地揮了一揮,傾刻就有無數士兵帶著雲梯,抬著木樁粗聲吶喊著從他身後的陣營中衝了出來,氣勢洶洶地向陵陽城門而來。
然而熙澤大軍裡雖然沒有像戈特軍中膂力過人的大力士,但是並不代表就沒有擅長射箭的神箭手。倘若是像拓跋毅那樣置身於射程之外的戈特陣營中,熙澤的弓箭手自然是拿他沒有辦法。但是一旦敢越過雷池半步,百步穿楊的絕技便不再是空口說說那麼簡單了。
剎那間弓弦聲亂響,投石器齊發。城下箭如雨下,亂石橫飛。被萬箭穿心,生石砸爛的屍體在城牆下堆積,漸漸越積越高,血流成河,染紅了城前的空地。
冷兵器時代的戰爭,就是這樣的血腥和殘忍。在生與死之間做著單選題,就連恐懼都會不可遏止地顫抖起來。
拓跋毅眉頭皺緊,原地勒了勒馬韁,剛牙咬碎,衝左右道:“給我放箭!”
洶湧而出的步兵停下退後,身負箭囊的弓箭手邁步陣前。
易玲瓏只往城牆下望了一眼,立刻便捂著嘴巴乾嘔了起來,嘔得雙腳都發了軟站不穩了還是想吐。
見她這般難受的模樣,宇文軒暗自懊悔自己硬將她拽了上來,本來以為這兩軍交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在軍中廝混了這麼久,早該習慣這樣血花四濺的戰爭場面了,哪知道還是見一次吐一次,吐一次他心疼一次。
宇文軒清了清嗓子,準備趁時候對易玲瓏表現一下他的溫柔體貼,對其他人表演一下他關懷下屬:“龍毅哪,你……”
廖成風突然湊過來,稟道:“主子,拓跋毅要放箭了。”
“要放箭了?”宇文軒立刻撇下易玲瓏,探身朝城下望了望,嘴角邊閃過一絲殘忍的笑容,頭也不回沖廖成風吩咐道:“撤布!把投石器給我加大射程!”
戈特軍的弓箭手剛剛拉滿了弓,削得鋒利的羽箭還沒來得及射出,眼前頓時金光四射,刺眼的光線眩得眼花。心中一亂,手上勁松,原本瞄準好的箭頭便四下裡橫飛起來。還有些被太陽光耀了眼睛的戰馬,長嘶一聲驚了起來,在戈特軍中橫衝四撞,任誰也攔不住。
同時,熙澤軍改良後加大了射程的投石器,把大大小小數不清的石塊投得跟下石雨一樣,紛紛擲向了戈特軍中。士兵們只顧著抱頭四竄躲避石雨和驚馬了,哪裡還顧得上保持什麼軍容什麼陣形?轉眼之間,馬鳴聲,呼痛聲,哭爹喊媽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戈特軍亂得好似一鍋熬得稀爛的粥。
“好!”宇文軒拊掌大喜道,“好個措手不及!打得好!給我多投石塊,越多越好,我要叫拓跋毅也嚐嚐潰敗的滋味!好瓏兒,虧得你獻的好計。快過來看戈特軍的敗況。”
可憐的易玲瓏哪裡還顧得上去湊那熱鬧。她蹲在地上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城牆,已經吐得昏天暗地兩眼發黑了。她疑心,再這麼幹嘔下去,穢物吐不出來,倒會把心肝肺都給吐出來了。
疲憊地正不知天南地北今夕何夕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