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遞過來一杯溫茶,一個溫暖的聲音柔聲道:“還好麼?我叫人取了熱茶過來,先喝一口壓一壓吧。待會兒讓曹軍醫看一看。”
易玲瓏抬頭,見是蕭逸之,正彎著腰,一雙星目一瞬不瞬望著她,裡面滿滿都是擔憂。
糟糕,這麼尷尬的時刻都被蕭將軍看了去了。易玲瓏臉上飛紅,忙接過蕭逸之遞過來的茶水,咕咚咕咚兩口灌下。
用袖子擦擦嘴角,裝作不在意道:“沒關係。一開始不太習慣,後來就這麼吐啊吐啊就吐習慣了。”
蕭逸之眼中憂慮不減,勸道:“城牆上兇險,你一個女……就不要老到這裡來了。總這麼吐啊吐的也不是個事,身體要吃虧的。”
易玲瓏聽了只笑不答,心想大哥哪,我也不想來啊,可是你那殺千刀的姦夫妖孽軒非拽著我來,我不來不行哪。要不你看你找個適當的時候跟他吹吹枕頭風,讓他放我一馬?不過看最近他跟那個姓廖的打得熱火,恐怕一時半會兒的你也說不上話。
想起這幾天裡宇文軒和廖成風的那個黏糊勁,動不動就秉燭夜談同屋而眠,易玲瓏不覺一陣心煩。廖成風的呼嚕聲比蕭逸之的還大,就算她睡在隔壁照樣被吵得一夜睡不好覺,無事可做之餘,她又多了一項聽壁角的興趣,可惜廖成風的壁角不如他的呼嚕那麼清晰響亮,唏唏嗦嗦總是聽不真切,叫她恨得牙癢癢。
灌下一口水,易玲瓏強壓下湧上心頭的一股怒氣。
蕭逸之見她不知什麼原因忽而一臉的憤恨,倒是比著剛才憔悴得模樣有生氣多了,不由溢位一絲輕笑。取了手帕遞過去,本來是想叫易玲瓏擦擦嘴角的水漬。手伸到了臉前,卻改變了主意。手帕在空中劃過一道小小的弧度,輕輕捂到了易玲瓏的嘴邊:“瞧你,喝完水也不知道擦擦。”
這曖昧的一幕正巧被興致勃勃扭頭叫易玲瓏過去看“銅鏡大破神箭陣”的宇文軒看到,登時僵在了原地,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絲毫不覺宇文軒投過來的能把人凌遲了的眼刀,被幸福衝昏了頭的易玲瓏傻呵呵地站在那裡任蕭逸之替她擦嘴巴,嘴角咧得要多大有多大,心裡那些叫做幸福的小泡泡又咕嘟咕嘟冒了起來。掏出貼身收藏著的藍色手帕,羞答答說道:“上次你送我的手帕,我一向收的很好。
溫柔,體貼,這樣的好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竟被她給遇上了,居然還對她青睞有加。易玲瓏覺得她快被那些小泡泡撐得飛起來了。
宇文軒先是大驚,大驚過後大怒,陰沉著臉就要邁步過來。
忽覺得身後風聲不對,同時聽到廖成風大呼一聲:“主子,當心!”
宇文軒忙下意識地向旁邊一閃。
一支百羽黑漆箭貼著他的衣服險險飛過,直向不遠處的易玲瓏背心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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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牙齒忽然腫了,腫得我半張臉跟饅頭似的又圓又亮
醫生給開了5天的點滴,不打點滴的時候就窩在床上養病。
趁著稍微好點了不怕死地爬上來更新。
各位,要是接下來的幾天我還是沒能更新,那我一定還在病的半死不活中
四十七、嫉恨之花開得很絢麗
只見那支箭擦過宇文軒,朝著正站在原地傻笑的易玲瓏背心而去。
幾乎是本能的,宇文軒伸手想要抓住那支箭。可惜,終是晚了一步。
彷彿被定了格。
他伸出去的指尖上似乎還殘留著箭羽柔軟輕盈的觸感。
這一剎那,宇文軒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支駭人的利箭朝著那個令他氣過惱過怒過恨過也快樂過,此時卻只把深到無以復加的絕望留阿給他的女人而去。
這一剎那,宇文軒不知道自己是該閉上眼睛不去看那殘酷的一幕,還是該睜大眼睛牢牢記住她在這世上的最後一眼,從未有過的無措。
面對著易玲瓏的蕭逸之也看到了這支箭。
要出口提醒已然來不及了。說時遲那時快,蕭逸之伸臂,攬人,轉身,移步,臂上血花飛濺,將這要命的一箭替易玲瓏生生受了。
不去管胳臂上鮮血四溢,蕭逸之只低頭去問易玲瓏:“要不要緊?有沒有事?”
此時的易玲瓏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頭枕在蕭逸之寬厚的胸膛上,耳聽著他胸腔中有力的心跳,心裡面鮮花開了一朵又一朵,一個勁地問自己:“太快了吧?這進度也太快了吧?這兒還有這麼多人呢,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