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這兩個人動不動就省略語言改用眼神說話,對彼此目光中的含義駕輕就熟,所以雖然他們已經交流了很多,這一切卻都只是在電光火石的一剎那間就全部完成了,時間實際上還停留在小三子謝罪的話音剛剛落下的瞬間。
要說那宇文淵也真是反應敏捷,雖然小三子的從天而降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的驚詫,以至於手上的動作都停滯了下來,然而在小三子的話講講說完的時候,他卻已經想好了應該採取什麼樣的措施來應對這樣的突發狀況。
只見宇文淵他手握寶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宇文軒的心口狠狠地刺了過去。
“啊!”
“啊!”
“啊!”
屋子裡同時響起了三句驚呼聲,一句來自於小三子的,一句來自於易玲瓏,最後一句,卻是來自於夏曼雪。
與驚呼聲幾乎同時響起的,是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兩道來自不同方向的寒光在一剎那間就交疊在一起。又在一剎那間交錯而過。
“四弟,你……”宇文淵不可置信地望著手中斷了一半的寶劍,又望了望站在他對面,手持寶劍,一臉戒備地望著他的宇文焉,“你這又是為何?為什麼要救他?你,你不是和我們一夥兒的麼?”
“一夥兒?”宇文焉轉身看了眼宇文軒,似乎是在詢問他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後者則回個他一個安撫並讚賞的微笑。宇文焉這才又看向宇文淵,“二哥,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說過,我願意同你一起做這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你不是……”宇文淵急了,差點就到手的皇位就這樣眼睜睜地飛走了不算,臨了還出了後院起火這種齷齪事,居然被宇文焉反咬一口,這讓他如何能甘心?反正這大逆不道的事情已經做下了,不成功便成仁,要死大家一起死,黃泉路上也多幾個做伴兒的。
宇文淵把心一橫,打定主意決不能輕易放過了宇文焉,不用宇文軒審問,一五一十地就都說出來了:“四弟,你這樣講就不對了。雖說當年先帝在世時,你我二人為了那儲君之位爭了個你死我活,勢不兩立。可我們,不是在三弟登基以後,就已經冰釋前嫌了麼?當時我們是怎麼約定的?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同心協力一起反了三弟奪得皇位。共謀江山。這些話,你都忘了麼?大哥也在場,應該還記得吧?”宇文淵此時依然不忘將宇文堅也順帶上。既然是三個人一起做的大事,受大罪的時候,自然也該是三個人一起的。
宇文堅聽到叫他,恍恍惚惚地抬頭,眼神中帶著迷茫,動動嘴唇呢喃道:“我,我只為了曼晴,只為了曼晴。”一句話反反覆覆地說著,似乎除了這句話他再沒有別的什麼話好說的了。
“二哥,你記性不好,怕是把有些話記錯了吧。”宇文焉冷笑著回答道,眼神嘴角寫滿了不屑,“好像當時的話不是這麼說的。是你來找我和大哥,說你不服三哥這個皇帝,求我們助你一臂之力的。大哥本沒有什麼表示,你知道的,他自從夏曼晴死了之後就一直是那個樣子,除了和夏曼晴有關的事情,其他的一切都不關心,沒興趣了。而我那時想到,母后尚在宮裡。依太后那個脾氣,勢不會跟母后善罷甘休,定要百般刁難母后的。我為了不讓母后吃虧受氣,也便答應你會相機而動。”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宇文焉頓了頓,繼續說道,“那時誰能想到,三哥竟然同意了母后出宮與我同住,讓母后不在受屋簷之氣,讓我們母子能享受天倫之樂。不僅如此,自打母后出宮之後,三哥還時不時地差人來送些東西。衣裳首飾藥材食物,連俸祿也一應比照著太后的份例供給的,母后提起他來都是滿心歡喜的。你說,我幹嗎還要同你一起做這大逆不道之事反了三哥呢?”
“那你……”宇文淵的確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主,宇文焉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要繼續問,那你幹嗎還跟著我們一起,摻和進這樁綁架案裡來呢?
“你看,三哥兵行險招,總要找個人做內應才保險些不是?正好你就來找我了。”宇文焉一攤手,一幅你真傻居然自找死路的樣子,“不然三哥的人怎麼能這麼快就找到你們的藏身之地,怎麼能這麼容易就全殲埋伏在這周圍的反軍和戈特士兵?”
“什麼?”拓跋毅同宇文淵不同,他對於小三子的空降並沒有太多的在意,依然是抱著雙臂作壁上觀的悠哉。可是在聽到宇文焉的這句話後,也不免驚撥出了聲,“外面計程車兵,我戈特國的壯士,也被你們……這怎麼可能?他的援軍,不過這寥寥幾個人而已。”
彷彿是映證宇文焉的話似的,拓跋毅話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