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樣最好了。
“父後,您……您快點兒上床吧,又不是外人……”她壓低了聲音,眼睛偷瞄著碧清流,碧清流迎上她的目光,什麼表情都沒有。
“輕歌……”看著她的這幅神態,還有她說的話,冰雪聰明的湘君心頭一熱,她真是將他當成自己的男人了,頭微微傾下,枕了一下她的肩頭,然後又飛速的離開,抿著嘴唇,他抑制不住的心跳,低聲問道:“他,知道了?”
“什麼?知道什麼?”筠輕歌一時腦子沒有轉過來。
“是,我們——我們的事。”他紅著臉,聲音比方才更低了。
“我們……”筠輕歌張開了嘴,可是隻說了兩個字,身後的人已經冷冷的出聲了:“輕歌,你是不是也想躺上去啊?”碧清流雖然知道兩個人的關係,可是在他的眼前這麼膩味,他就是不爽,他還沒承認他,不是嗎?
而筠輕歌也只是身子微微朝著床傾斜了一下,聽到後面的聲音,她吸了一下鼻子,乖乖的放開了手。
“師父。”她的身體閃到了一邊,撅著小嘴吧看著慢慢走過來的碧清流,看他真威風是不是?等到他躺在自己身下的時候,哼哼!她挑撥他,極盡的挑撥他,然後就不要他,難受死他!筠輕歌磨著牙。
碧清流完全無視她的眼神兒,他一步一步緩緩的到了床前,手挑開自己的僧袍,側坐在床邊,目光直視著梅湘的臉,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冷冷的問道:“你的傷在哪兒?”
“我……”湘君看向筠輕歌。
“怎麼,難道帝后的傷在貧僧徒弟的身上?”碧清流嘴角翹起,湘君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要知道自他出生到現在除了在女皇的面前不被當人,在其他的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何曾有人如此毫不客氣的跟他說話?
“師父,他的傷……”
“你閉嘴!”碧清流給了筠輕歌一記眼刀,筠輕歌雖然不滿,但是也立即噤聲了。
“……呼!”湘君紅著臉默默地聽著他訓斥輕歌,微微張開嘴吸了一口氣,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在故意給他難堪,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帝后,是取代了他哥哥坐在了這個位置,他一定是不喜歡他的,給他難堪也是在所難免,而他呢?就任他這樣嗎?自己的傷痛沒有理由被他人再次扒開,然後赤裸裸的羞辱,或許是他矯情了,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尊嚴。
“多謝明悟大師,是輕歌太緊張我這父後的身體了,所以才會將大師請來,本宮無礙。”他淡淡的說完,轉臉看向筠輕歌一臉不解,勾了一下唇角。
“抱歉了,害得你師父白走了一趟。”他平靜的說完便垂下了眼簾。
“呵呵……既然帝后前雖如此說,倒是輕歌多管閒事兒了,慧悟~!”
“師父?”筠輕歌皺著眉頭,不知道究竟這又是怎麼了?兩邊都好好的,怎麼又碰面就不對付呢?
“走吧,那邊為師還有一味藥需要到太醫院配置一下。”說著,他就站了起來。
“師父!”筠輕歌一把拖住了碧清流的手,然後看向躺在床上緊抿著嘴唇,臉色發白的湘君,道:“你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師父又不是外人,難不成你真的想疼死?還是想……”
“三殿下,你走吧,本宮不用你管!”他的胸口憋著一口氣,他怎麼不怕,他很怕才會跟她說,可是他更不想讓別的男人瞧不起他,但是現在看他的樣子,明顯就是瞧不起他,認為他下賤,無恥,勾引一個算得上自己女兒的男人。
“我走?你讓我走?”筠輕歌皺起了眉頭,她還真是奇了怪了,這位腦子是不是出了毛病,竟然讓她走?那她如果走了是不是就不用再管他了?
“那以後呢?”筠輕歌平時大大咧咧的,可是她也是有脾氣的,在她壓倒的這些男人裡,就屬湘君讓她操的心最多,也最累,和他在一起,原因是什麼?她都已經不知道了,他是美,在碧華寺的那次初次見面,她只是感嘆他的美,可是還沒有其他不合實際的想法;等第二次,完完全全,徹徹底底沒有任何的念頭,那可是要對她喊打喊殺的男人,她真是犯賤那,想把他壓到床上去,她有沒想過想要報復他。所以,一切都是隨緣,讓她看到了最不堪的時刻,以至於後來發生的一切,她愛他嗎?
而他呢?
“呵呵……”筠輕歌忽然笑了,她拉著碧清流的手緩緩的放開,聲音輕飄飄的道:“師父,既然不需要了,我們走吧,我……可能是多管閒事兒了。”她說著竟是一心的輕鬆。
“輕……”湘君張開嘴,可是那個字卻是在嗓子眼兒裡,怎麼也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