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國光站在底線外,右手緊了緊手中的小黃球,看了對面場地的跡部景吾一眼,然後拋起手中的小黃球;左臂高揚起,大力揮拍發球。晶瑩的汗滴在他揮拍的時候,脫出他的額頭,飛灑到了空中,在陽光下耀眼一晃,滴在地上暗了一下,迅速被陽光蒸乾。
跡部景吾微一甩頭髮,甩開貼上在眼角的髮絲,開啟兩腳齊肩寬,右臂揮出,球拍大力送出截住的小黃球。
手冢國光幾乎不曾移動,左臂一次又一次的回擊著被打到他左側的小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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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欄外,青學,立海大,聖魯道夫等學校。
“好長,時間好長,每一個球都好長。”芝紗織舉著相機怔忡的說。
“如果跡部君真是故意拖慢比賽的話,手冢君的手危險了。”井上緊皺著眉毛說。
“大石君不是說手冢君的左手好了嗎?”芝紗織擔憂問。
“就算好了,他也改變不了左手受過傷的事實,那麼就很容易留下陰影。打個比方,如果我們的手受傷了,但是在受傷時期養成的一些不敢用力的習慣還是會遺留的,就算明知它好了,也一下子放不開心底的下意識。而且剛恢復的手不能進行長時間的運動,否則會讓好了的傷變得更重,甚至嚴重到不可再打網球了。”井上憂心的說。
“不可能,井上先生,你說的是假的吧。手冢的手傷怎麼可能會發展到那樣的情況呢?”桃城武訝問。
井上頓了一下,笑著說:“呵呵,是呀,這只是我的猜測。你們看,手冢君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我們就不用擔心了。”
“大石學長,你知道哥哥是怎麼受傷的吧。”手冢帝怒在問出這句話時,他周身的氣場突然冷了起來。
越前龍馬沒有表情的看著手冢帝怒一眼,再將目光放到球場上,耳朵卻認真的聽著大石秀一郎的回答。
大石秀一郎愣了一下,雙手撐在圍欄杆上,眼神飄渺的看著球場上的手冢國光,慢慢的將思緒拉到了剛上國中的那個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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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秀一郎與手冢國光是同時入的青學國中網球部。因為喜歡網球,兩個人在那個黃昏的河堤上約定,一起去全國大賽。
手冢國光從小就將網球打得很好,與高年級比賽的時候,手冢國光他用的是右手,卻一樣場場都贏。想不到有一天,手冢國光是左撇子的事情被高年級的學長髮現了,這讓那些高年級學長很是惱火。
其中一個學長特別的生氣,惱羞成怒的他居然說:“你故意用右手打敗我們,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呢?既然你明明是左撇子,卻偏要用右手,那麼,以後都不要用左手打球了吧!”然後那個暴怒的學長拿起球拍狠狠的擊中了手冢國光的左肘。
手冢國光忍痛的從地上站起來,緊緊的抓住擊在他左肘處的球拍,厲聲說:“你們到底打了幾年網球?難道不知道球拍是用來打球的嗎?居然拿球拍傷人,你的網球白打了。如果青學的網球是這個樣子的,我退出!”
所有的人都被手冢國光冷酷嚴厲的樣子所驚到。
這時,網球部的部長大和披著藍白相間的正選球衣走了過來,戴著圓圓的眼鏡的他笑呵呵的,說:“喲,這是怎麼啦?不練習啊?既然如此,那就都去跑圈吧,也不用太多,就一百圈吧。”
高年級學長丟下球拍,跑開了,最後,只留下手冢國光還原地不動,大石秀一郎跑出去後又倒了回去,正看到大和部長對手冢國光說:“哎,新生,你怎麼還不去跑啊?快點,一百圈。”
“這樣的網球部我不想再待了。我要退社。”手冢國光冷冷的說。
“好好好,不過,等你的退社書交上來再說吧。”大和部長在手冢國光的頭頂輕輕的拍了兩下,慢吞吞的說,“現在,你還是網球部的一員,所以,快去跑步吧。”
手冢國光瞪了大和部長一眼,後者無所謂的聳聳肩,最後,手冢國光無力,邁出腳步,跑圈。
守在外面的大石秀一郎看到手冢國光開始跑步了,鬆了一口氣,慢慢的跟在後面,剛才在手冢國光吼出要退社的時候,大石秀一郎甚至想到要與他一起退社。如果那樣的話,他們要一起打進全國大賽的夢想就要...還好大和部長出現了。
大石秀一郎邊想邊跑,等他抬頭時,前面跑著的手冢國光不見了,他以為他追過頭了,停下來回頭看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反倒是看到大和部長一臉嚴肅的看著某個方向。大石秀一郎順著大和部長的目光看過去,不敢相信的看到了手冢國光的小小的背影,在那群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