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殘。
現在,他覺得。
莫樹=花痴。
但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將嗜殺跟莫樹聯絡起來。
因為完全沒有跡象。
嗜殺的人,都看起來有些癲狂,或者神經質。
但是莫樹周身的氣質極為乾淨,根本不像,或者說,無法想象。
眼見南哥兒那驚訝的表情,郎中苦笑,寫道:“雖然大家都樂見您與莫樹先生終成正果,實際上是不願您跟他一起出去的。”
“為何?”難怪之前朱溪的反應那麼奇怪。
“因為會見著莫樹先生的另一面。”郎中繼續寫,“而你,也許會因此畏懼他,疏遠他。”
“但是……”南哥兒也被搞得有點緊張,瞥了眼莫樹,小聲道:“他似乎完全沒察覺。”
“因為不覺得嗜殺有何不好。”
南哥兒看看莫樹,沉默著,沒說話。
“不用擔心,若你接受不了,我這裡有一方藥劑,可以讓你與他忘卻前塵。只是從此無法離開廣田。”郎中以為南哥兒在猶豫,於是又寫,“莫樹先生的生母就是如此,而且之後也嫁人生子,生活安康。”
“莫樹的母親還活著?”南哥兒睜大了雙眼,差點沒吼出來,趕忙拿筆寫給郎中看。
“是,皆因無法接受所見,所以選擇了吞服藥劑。”郎中回答。
眼見南哥兒跟郎中越湊越近,莫樹又不滿了,“小南,你還沒好呢?”就算是個老頭,也沒辦法接受他靠我家南哥兒那麼近。
郎中一把抓過紙。
眨眼之間,那寫了字的紙化作粉末,落了一桌。
“動手吧。”南哥兒做大義凜然狀。“趕緊整好,我們早去早回。”
郎中一邊應著準備手上的活計,一邊遲疑地看看南哥兒,眼中寫著的是:你的回答呢南哥兒你不能套了我的話就這麼算了吧你太不厚道了你到底是想怎麼樣啊怎麼樣!
37、第 37 章
37、第 37 章 。。。
一週後,莫樹領著南哥兒走到河道邊。
“從這邊出去,就是君曜了。”朱溪在身後道。
郎中果然只用了一週,就將南哥兒的臉修復得差不多了,完全符合南哥兒的要求,普通又大眾的一張臉,跟自己記憶中的樣子,已經完全不同。
小夏牽著馬,慢慢走在後面。
只有他們兩人送行。
南哥兒只是有點新奇的摸著自己的臉,完全沒有在意他們那有點糾結的表情。
莫樹以為他們兩個只是不捨南哥兒出去,於是說道:“很快就回來。你們兩個沒必要擺出這樣的臉吧。”
南哥兒摸著臉,百忙之餘還鄙視了一下莫樹——大爺,人家是怕你那可怕的一面被我看到,從此我們就那個啥,勞燕分飛,各過各的。
莫樹一見南哥兒看自己,頓時又朝他露出了笑容。
得,看看這沒一點自覺的臉,我還能說什麼。
廣田通往外面的河道口有四人來回巡邏,見了莫樹他們一行過來,點點頭,繼續警戒。
莫樹從小夏手中接過韁繩,輕輕一躍上馬,然後朝南哥兒伸手。
將南哥兒擁在懷中後,莫樹才對兩人道:“我們很快就回,不過,大約要在外面過了新年。”
朱溪跟小夏皆有些黯然地點頭。
“不捨得你呢?”莫樹笑著揉揉南哥兒的頭。
南哥兒丟給他一個白眼,然後挪了挪,想要找個避風又暖和的地兒窩著。
轉頭看看那兩個送行的人有些擔憂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笑了笑:“別擔心,沒事。”
那兩個人勉強地朝他們笑了笑。
眼見沒效果,南哥兒也懶得再說,轉回身,坐好。
我都講了,你們還愛擔心,關我啥事。
他在心裡不負責任地想到。
莫樹一抖韁繩,喝馬緩步走動起來。
本來南哥兒還準備了很多行李,但被莫樹一句話就打發了。
外面的廣田人多著呢,你拿那麼多不麻煩?一出去就有落腳的地方了。
南哥兒最無法接受的就是莫樹的鄙視了。
因為雖然現在他是個殺人狂(疑似),還是個花痴(已證明),但都無法阻止這丫的一直在腦殘的道路上狂奔的步伐。
被一個腦殘鄙視了,還有比這更丟人的麼?
所以南哥兒蛋定地將手上的行李往莫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