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上砸去。
莫樹說河道那裡有設定陣法,就像障眼法一樣,所以外面的人根本無法看到這邊的通道。
走過廣田的山門,回頭一看,果然,只見一片綠色的樹林,已然不見那高遠的山門。
莫樹不用低頭,也感覺到懷裡南哥兒的動作,笑道:“早說了,出了山門,你什麼都看不到。”
“是陣法耶!”南哥兒表示景仰,“原來真的存在。”所謂的武林高手,陣法,對了……
摸摸臉。
還有易容……
這個應該是易容……吧?
或者其實還是整容?
“廣田真是了不起的地方。”南哥兒由衷地說。
“你的讚美一定會讓他們很高興。”莫樹輕笑,“要睡一下麼,今天起的比往常早。”
“有點顛。”南哥兒不太爽地嘀咕。
雖然墊子是莫樹特地獵殺的厚毛野獸皮子做成,但畢竟是馬上,比不上平地。
“忍耐一下,”莫樹伸手摸摸南哥兒額頭,“晌午前就可以抵達休息地點。”
“唔。”南哥兒哼唧一下,然後繼續靠在莫樹懷裡,看著眼前馳過的景色發愣。
風從臉上吹過有點冷,但莫樹給他準備了一個不曉得用什麼做燃料的暖爐,據說可以用一天。
所以說啊,廣田的存在本身就很逆天好不好!
誰能想象能使用一天的暖爐?
一想到這個,又再次想起了整容的問題,然後是廣田那些強人們。
最後還是結論:匪夷所思,不可思議。
南哥兒沉默很久,但是聽呼吸頻率卻又是清醒著的,莫樹以為他在擔心接下來要面對的過往。
於是輕聲道:“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定會護你周全。”
南哥兒一愣,然後輕笑:“我沒有擔心。”想了想,又道:“既然決定跟你一起出來了,自然是相信的。我就是這樣的人。”決定相信,就會毫不遲疑地跟著走下去。
莫樹似乎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笑:“真真兒好孩子。”
“我才不是孩子。”南哥兒哼道。
爐子拿皮袋子裝著捂在懷裡,南哥兒將手探進去暖和著。
抬眼卻見莫樹握著韁繩的手,又伸出手,覆與他的手背:“暖和麼?”手下的肌/膚是一片冰冷。
莫樹微微低下頭,笑了笑:“暖。”
南哥兒想了一想,再又比比他與莫樹身上衣服。
雖然莫樹似乎武藝高強不怎麼怕冷,所以僅只圍了與他同色的白裘,身上仍著白袍,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地轉個身。
“做什麼?”莫樹騰出一隻手,扶住南哥兒的肩,以防他掉下去。
好容易轉過身,然後抱住莫樹的腰肢固定住自己,坐穩了,將胸前的暖爐貢獻出來,貼在兩人胸口之間,仰起頭,問莫樹:“暖麼?”
但是因為臉都貼在莫樹胸前,所以只能看到上揚的唇瓣:“恩,很暖。”
“嘿嘿。”南哥兒輕笑,然後窩在莫樹胸前:“你可得護住我,不然我得掉下去的。”
“當然不會讓你掉下去。”莫樹笑道。
“還有,屁股被風吹,有點涼。”因為揹著風,所以南哥兒抱怨起來。
莫樹將自己身上的裘捲了卷,將兩個人都包住:“怎樣。”
“恩。”挨在莫樹胸前,南哥兒有點睏倦地眨眨眼。很暖和。
雖然屁股還是很顛。
但是周家哥哥在召喚。
於是打個哈欠。
“我要睡著了……”他小聲唸叨,“護住我啊……”一邊交代道。
“好。”莫樹笑著應道。
於是南哥兒眼一合,迷迷瞪瞪地就打盹兒去也。
也許是睡不安穩,他開始做夢,一會又是很久以前的雙親,一會兒又是被火活活燒死的自己,一會兒又是那個一臉無邪笑容朝自己跑來的幼弟,一會兒又是黯無天日冰冷潮溼的水牢……
“……南……小南……”輕柔的聲音,將他從昏昏沉沉的夢魘中扯了出來。
南哥兒只覺得整個人頭暈腦脹,睜開眼。
正好對上莫樹有點緊張的眼。
“……幾時了。”雙眼一時都恢復不了焦距,他眨了好幾下眼,才看清人。
“快晌午了。”莫樹到,“進鎮了。”
“啊。”南哥兒這才察覺到外面不似剛才在山路上那麼寂靜,道也沒那麼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