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希望發球時不要把拍子甩飛出去。
結果發球失敗了。
這種情況,恐怕往常我就抓狂了吧,可惜現在這種狀況,只能說句自作孽不可活了吧。
誰讓我在學生杯決賽時把右肩弄傷了,不僅是肩,連連線手臂這塊的關節也一併損傷。
估計是方才脫臼時引得傷復發了,如果是平時,早就放棄了,誰讓我今天承諾了他要贏的,如果輸了,恐怕今晚要喝乾汁過日子了吧。
想到這些,眼神稍微黯淡了一下,要說喝乾汁,也是要有人向我使壞才可以好到的吧!
“1…2,觀月領先。”
再次咬咬牙,像這種情況,觀月會一直領先。
——每接一球,我的手會被震麻一次,雖然一直握著球拍,但比分可以說明一切——我已經處於劣勢。
已經沒有力氣去打了,這場球還是輸了好。
“1…5,觀月領先”
“希悠!”周助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眼神有些茫然卻有絲絲堅決,“別比了……你的手,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我低下了頭,輕輕的哼了一聲“嗯”。
“這場比賽不打了,我們去醫院。”
“不要。”我搖搖頭,垂落的髮絲隨著頭一起晃動,“我答應過周助,要贏過著一場比賽。”
抬起頭,意外的看見了一雙湛藍的眼睛。
是認真了嗎?
可是,我亦是認真的。
我睜開眼睛,以湛藍對湛藍:“周助,讓我把比賽打完,我答應你的事,從來沒有未完成過的。”
周助怔了怔。
趁著他發愣的時候,我甩脫他,重新走上發球區。
“站住!”周助大吼一聲,“你都多大了,別像那個小孩一樣,倔的……”沒有聲音了。
“放心好了,”我淡淡一笑,“我還沒有拿自己去開玩笑的意思。”
——曾經,我在離別前對你承諾過。
——我對你的承諾,我記得的承諾,曾經在離開東京時對你所說的:“周助,我想贏你。”
周助點了點頭。
“那麼,請小心。”
或許很倔吧,但是周助,我也希望我能有這麼的一次。
雖說堅持比賽,但我的手基本上已不能動了。
所以,運用方才收集的資料,我可以清楚地分析出觀月的缺點。
突然改變了節奏,令觀月措不及防,於是我非常輕鬆的扳回了局勢,並且到了賽末點。
你看到了嗎?周助,我的成長。
這是最後一球了。
後退。起跳。淺綠色的球拍在空中劃過一條美麗的弧線,落在球上。
很像是普通的扣殺吧,觀月,看你的應球措施便知道了,只是——你接的住嗎。
通常化解釦殺,是在球沒有落地時予以回擊,比如說巨熊回擊,但觀月的回球是球在地面彈跳一次再回球。
球落在地面上,彈起,然後奇異的——
空中出現了無數網球,幾球為一組,做起了圓周運動。
如同黃色的花環一樣。
“花環扣殺。”
我的聲音依然明亮。
“我說,你最後那招很厲害。”觀月邊擦汗邊走來。
而我故意無視他。
“我說周助,最後一球恐怕你的回擊球都擺不平呢!”
看向那雙俊秀的笑臉,似乎笑的有些不一般呢!
“是嗎?我很有興趣。”
對著觀月揮了揮手,雖然背對著觀月,但我清楚的知道我的身後出現了一尊叫做觀月初的石頭。(……)
夕陽西斜。
灼熱的太陽斜照著我們,將我們三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用右手將球袋拿起,想了想,又換成了左手,包被人憑空奪去——“我來背好了,不是手不好嗎?”
我愣了愣,然後笑了:“謝謝了,周助。”
把網球袋交給他,卻不動聲色的退後了幾步,跟在了他的身後。
他的影子,好長好長……
我走在他的影子的旁邊,就如同,走在他的身邊一樣。
——如同從前的習慣。
回來了。
不,是一個新的開始。
四'已修文'
東京機場。
我平靜的在機場等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