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尋找著要等的人。
大廳異常暖和,只有隨著人流的冷風絲絲透過,帶來沁人的涼爽。
終於,在兩腿站的發麻時,一個高高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
——帶來一片陰影。
我強忍著身高帶來的自卑感不發火,抬頭對著來人微微笑:“好慢呢,貞治,再不來我就要到你家踢場去了。”
高個的男孩聳聳肩,歪了榴蓮形狀的腦袋,平靜的道:“根據資料分析,只要在20分鐘之內到達不二希悠所要求的目的地,不二希悠決不會做出無理智舉動。”
我X……
所以呢,你就正好卡著20分鐘的最後一秒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真的好想……算了,他說得對(……)。
男孩主動提過不多的行李,我跟隨在他的後面,嗯,亦步亦趨,傻得可憐。
你是故意的,乾!
懷著一臉不滿,我重重的踢開了乾的房門,發出很大的“砰”的一聲。
乾回過頭,歪歪臉,嘴角可疑的抽搐,最終還是回過頭去,無視過去鳥~
我靠著門邊無害的微笑,小樣,敢和我鬥,我敢保證,我只要在不危及到你家資料的前提下,虐待你的門也不是什麼欠抽的事(……)。
轉頭,像進自家一樣,熟門熟路的走進了乾的房間。
熟門熟路也不是我的問題啊……誰讓他這麼多年房間一點結構也沒變呢!
唔……熟悉的酒櫃,門扇有道微微的劃痕,是多年前某一次著了乾的道昏倒在酒櫃之上劃出來的。
裡面……呵呵……放著經過防腐處理的乾汁的發展品。
真是……變態啊……
我一邊哆嗦一邊笑。
“蔬菜汁嗎?很懷念呢!呀——這是那個2年版吧!還有這個,我過生日給我寄到法國的乾汁,可惜壞掉了,不能告訴你喝下的反應。”尤其是不能告訴你這個生日過得特別悠閒,在病床上躺了三天。
冷汗……
“呀,貞治,為什麼出汗了?”
“……”
“貞治應該知道我為什麼回來了吧!”我坐在沙發上,幽幽的嘆道。
乾翹翹肩,不置可否。
“我的右臂壞掉了呢……”我左轉過頭,沒有去看受傷的右臂。
不在乎網球的輸贏是真,可是並不代表我可以無心一般不去在乎擁有網球技能的右肩。
喜歡網球,卻不喜歡傷人的網球,便造成了今天的結果。
“可以治嗎?”乾皺皺眉,掏出了筆記本,刷刷刷的向上寫著什麼。
“嗯,來之前去德國那裡去看了,醫生說在幾個月內不能過度的打球,特別不能進行強度比賽或訓練……”
“所以——”
“所以我回來了,我在法國呆不下去了呢!”微微有些感嘆,眼神也漸漸迷茫了下去,“貞治,網球是讓人帶來滿足的,不是用來傷人的。”
“我同意。”
“回來之後,我已經不想打網球了呢!”不打網球,遠離網球,然後在這一段時間,做一個沒有網球為伴,不隨著網球轉的平凡人。
“所以呢,”我仰起頭對他笑,“我想要點資料。”
平靜片刻。
乾站起身,從抽屜裡掏出了本翻爛的本子,順帶摸了一杯綠油油的東西。
切……代價嗎?
我接過本子,隨意翻了翻,排除了幾個關鍵字後,指在了一行字上:“就是它了!”
乾探過榴蓮腦袋注視了半天,點了點頭:“實元嗎?”
“對。”我點點頭,表示絕不後悔。
“你真的要遠離網球?”乾把話題轉回去,似乎不太相信。
“唔……”或許不能完全遠離,但也要盡力,不過,最主要的應該是遠離你們這幫打網球的人吧,畢竟,你們對我的你們對我的吸引力遠大於網球本身。
沒有話了。
我看向靜靜想我遞來的杯子。
“可以不喝嗎?”綠油油的,還冒著泡,不時翻卷一陣子,似乎是為了招待我而專門弄出的。
青醋嗎?
寒毛冒起,不寒而慄。
“唔……”乾欲言又止,反光的眼睛不時的灼閃著我的眼,一看這個人就沒有好意,“如果……你可以替我做一下實驗品,我可以考慮給你近一段的資料看。”
不錯的交易,只要去掉一些短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