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有什麼陰謀。
否則,這樣糟糕的組合早應該被淘汰下去了。
ZOE適合的只是單打,除了和洛芙配合外,也基本上找不出能與她緊密配合著的選手了。
ZOE的性格,是孤僻的,是孤傲的,是鑽入牛角尖便再也不後退了那種,曾經,往往我不敢太過強硬的把她打敗,否則這個不會自己料理心情的人會一直衝到底折磨死自己。
——等等。
腦子裡突然有光芒劃過。
我瞪向鐵伊,心中大概明白了七八分。
這個傢伙,難道是……
卻見她得意的昂著頭,衝我擺了擺手。
一百二十五
我仰頭望望天,嘆了句:“好吧!”
再度看向鐵伊,對她點點頭。
和著清風,她的發被吹拂起來,又很快安撫下來,粉色的發,碧綠的眼,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和她那麼像……
是的,是的,鐵伊與Zoe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糾其一點,應該是母系一族的吧!
著名網球介紹雜誌上說,鐵伊的母親是某個公司的老闆,而Zoe的母親也是某個公司的老闆,而這兩個公司……套用比林的話,存在千絲萬縷不可分割的聯絡。
鐵伊與Zoe,公司,其實,連線著兩者的東西很簡單——只要一絲血液便可以了,甚至無需姓氏。
所以我想,鐵伊實則是很疼很疼Zoe的吧!
從前訓練之後的冷素總結,比賽前的殷切鼓勵,為她抵擋了Aillian的不可理喻的攻擊,加之……她寧可違背自己賽場上無情的原則,也一定要我為Zoe謀出一條道路。
鐵伊,你用心良苦。
彷彿已經知道我日後的打算,鐵伊只是淡淡的,談笑之間,便拜託了我要做的事,我還是不得不承認……我還是不如鐵伊,至少,在廢物利用這一方面……
鐵伊曾經對我說過,她這一生不會再有自己親生的孩子了,早年的訓練毀了她做母親的能力,而現在,她也老了。
不可察覺的,鐵伊的眼神已不再清澈,變得渾濁起來,一雙碧眸已不是淡泊的無情,彷彿易碎的琉璃。
從前怎麼沒有發現呢?鐵伊,我母親生前的好友,已經老了。
“吶,穴戶,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我回頭,靜靜地看著穴戶,提出了我的請求。
不出所料的,穴戶的眼神變的不可置信起來,帶著難以理解,結巴道:“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不置可否。
“那怎麼可以!就算我同意,教練也不會同意的!”穴戶的臉脹的發紅,緊緊地繃了起來。
就知道你會那麼緊張!
我嘆了口氣,靜靜道:“穴戶,其實很簡單——我只要對他們說,我放棄我在比賽的一切指揮權,完全聽從隊伍安排便可以了。”
一直以來,我的對手均是我自己挑選,冒著被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打敗的風險,一次次的挑戰著自己的心靈,在痛苦中努力堅強起來,可是,在團隊作戰中,尤其是這個不熟悉的國家戰鬥中,是不對的。
其實,在一開始,把指揮權、領隊的職責交給我本就是一個失誤。人總是勢力的,他們僅看到了鐵伊,僅看到了我不二希悠是蟬聯學生杯4年的冠軍、club的領隊,卻忘了,我是一個15歲的女孩。
15歲,總歸還是幼稚的、衝動的、有些無法理解的。
一直以來,我都在做一些任性的事,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放下自我與他們融合在一起。我的靈魂一般與他們合作,另一半,冷冷地,觀看著我做的一切一切,他們對我的好,我對他們的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放棄了,可是我願意,真心的與他們融合。只求,在賽場上,給我最心疼最心疼的Zoe照亮一條道路。
全在意料之內,教練同意了我的想法。
華村揚著那張華麗的臉,笑吟吟的對我說:“啊呀,我還以為希悠同學不會有這一天吶,真高心啊!”
一看見她那張臉我就頭痛,遇見她我就沒有遇到一件好事!而且什麼叫“我還以為不會有這一天”一副小人得之的樣子,哼!
不過,這個交易不會不成功,第一這不會損失全隊的利益,第二他們佔回了應有的對隊員的操縱權,第三是我不二希悠賣了他們一個面子,從此以後連說話都要低三個音,第四……有誰見過我吃癟的樣子?!(……)
好吧,綜上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