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助更加鬱悶。上天入地,前推十五年後推十五年他都沒有見過我如此失態,面對他如此恐慌。
我靜靜神,乾笑;“周助,早上好啊。”
“好。”
……
這種沒營養的話……
“小悠在偷偷摸摸的幹什麼呢?”我什麼時候在偷偷摸摸了?!(瑾:從這一章開始你就在偷偷摸摸!)
“我……發燒了,我……做噩夢了……”我……被你群毆了!
一雙稍顯冰涼的手撫在了我的額上。
“呃……小悠,似乎沒有發燒。”周助略顯遲疑的那另外的手撇開劉海放在自己的額上,“的確……沒有。”
他說這話時,第一抹日光已經透過玻璃窗,照射在了客廳的地板上。
我呆呆的望著那抹光暈。
似乎……忘記了什麼……
又似乎……想起了什麼……
“周助……”我試探的問他,“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大事……”周助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今天是我們比賽的日子。”
我兩眼一翻,我就知道……
這下可如何是好……
Zoe……
把牙關緊緊咬著,我蹙著眉,一副深思的樣子。
Zoe……
今天,我們就要在賽場上見面了。
人道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麼,這半年來,你又變了多少,我亦變了多少?我們是否……真的會站在賽場兩端,隔著一張薄薄的網,相望於江湖?
要知,我們曾經……是那樣親密的——友。
一百二十二
“希悠?”周助看我的眼神帶著寸寸的擔憂。
“我沒事,真的。”我回頭,綻開了一朵花,“周助,你們都告訴我,要面對呢……”面對Zoe,我親密的朋友,“我不可以在退縮了,這麼多年,我不都走過來了嗎?”我竭力的使自己的聲音不再憂傷,可是不行,我顫抖著,一遍一遍的給自己打著氣,虛偽的偽裝著自己。
“別這樣……”頭被緊緊的抱住,貼在他的胸膛,溫暖而堅硬,“別這樣,希悠,”他說,“我們都不希望你這樣,哪怕你退縮了,你身後還有我們。”
我點點頭。
日光已經由稀變濃,灼熱的照射到了一個點。
周助放開手,靜靜的看我,深藍的眼睛裡蘊含著無數無數說不清楚的情感,深入大海,看不見底。
他突然笑了,如同春日日本無處不在盛開著的櫻花。
他揉揉我的腦袋,笑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最晚沒睡好。”
我的額頭紅了一片,大概是做惡夢時撞的。
我也有點不好意思,周助依然早起,穿上了運動服,似乎是要出門熱身,而我——穿著睡衣,不修邊幅,頭髮懶懶的垂在腦後,亂蓬蓬的,額頭紅了一片,連眼睛都是腫的,很是……難看。
我尷尬笑笑,決定不還是不把做的那詭異的夢告訴他,難得周助在我面前扮演了一個溫柔好哥哥的形象,我是真的腦袋碰暈了我讓他變成那隻無良的腹黑熊!
一溜煙的回房整理好,再一溜煙的跑下樓去,與等待我的周助一起去熱身。
今天的日子就此展開。
我站在看臺的最後一排,遙遙的看著運動場的一切,這是最高點,看見的,亦是全圖。
只是心裡有點空蕩蕩的。
體育場很大,襯著來觀看的人渺渺,靠近賽場的一圈,已經有學生在那裡放上了加油的旗子與一切用品。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實際上真的沒什麼感覺。
“希悠。”跡部在後面叫我。
“什麼事?”我轉頭,頓時笑出了一朵花。
“……沒什麼。”真到我回答時他一尷尬的說不出話來,大概是因為不知應對那從哪裡得知我的窘狀的問題。
“我的比賽沒有問題的,僅僅是故人相逢,出不了問題。”我笑著把一切問題應對。
“那就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夢的緣故,總感覺面對的不是跡部。
我瞅著他,突然說道:“景吾,我或許打完比賽就直接走了,不能為你加油了。”
“嗯。”
我皺皺眉,感覺很彆扭。心中的熱氣不在,導致我說話都是乾巴巴的。
“就這樣吧,快到時間了,我要去作準備了。”我扭頭不願意看跡部,匆忙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