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轉身走了。
“嗯。”跡部沉默著,靜靜的注視著我的後背,卻終究,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更衣室內。
換好衣服,我靜靜的對著鏡子看著自己。
似乎一切都變了,比賽的服裝由白色變為了紫色的布裙,拍子是跡部公司的,髮型變了,連笑容也帶了絲絲的甜美。
一瞬間我有著深深的迷惘,這個還是我嗎?那個Zoe眼中的不二希悠?
鐵伊對我說,在賽場外我是你的導師,你的一切由我來掌握,而到了賽場,我便是你的對手,你的一切,只能由你自己來掌握。
所以,在場外得一切一切都要收起,在賽場上,只有你,與你的對手。
鐵伊一直信奉著這句話,甚至連與她的男友Capek對打時也是這樣。鐵伊在網壇一直有一個“鐵夫人”的外號,便是因為她賽上與賽後差距太大,判若兩人,賽上強悍的如同男人,而賽後便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大姐。
我皺皺眉,努力的表現著嚴肅,只是這種嚴重模仿的痕跡太重,估計別人看的第一效果便是笑撲在地。
算了……我又不是鐵伊,不是嗎?
我夾著拍子走出去。
走出去時我便愣了。
站在更衣室外等我的,是穴戶。
我乾乾的嚥了口口水,穴戶的表情很不耐,不耐到我又想起了那一夢(……):“那個……穴戶,你有什麼要交代的?”我不是個孩子,也不需要別人過多的表示過分的同情,我所需的只是淡淡的鼓勵……就好。
“沒有。”
“咳咳……”一句話出來,沒把我嗆死。
“那你……”
“跡部剛剛通知我的,長太郎昨晚不小心受傷了,今天的比賽由我來替。”
開玩笑!這種比賽可以隨便來替的嗎?
我想此時我有了鐵伊在比賽前劍拔弩張毛都豎起來的氣魄,只把穴戶往後逼。
“神監督說可以的。”穴戶也是個精明的,立刻把教練搬出來了。
“咳……那就可以吧!”我撇頭,說不清楚道不明的不舒服。
似乎……真的缺了點什麼。
就這樣,我與穴戶走到了賽場。
隔著賽場,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我曾經的隊友們,可以看見曾經的他們相互關心互助,互相打著氣,開著玩笑;可以看見我曾經的導師正拍打著一個短髮女孩的肩,不停的說些什麼;可以看見我那曾經的朋友坐在一起,笑著說些什麼話。
一切……我都曾經擁有過。
不緊張的比賽開端,並不意味著比賽似的放鬆,反而心中多了一個溫暖的火爐。
我有些羨慕,不,是有些失落。
那樣的場景,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經歷過了……
“啪”!
肩被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我回頭,正對上那張長得不錯的臉。
比林狠狠的拍著我的肩,戲謔道:“怎麼了?羨慕了?叫你那時候撤退!逃跑!過來比賽!”她沒說一個詞都要拍我一下,我對她呲牙咧嘴。
“比林,肩拍壞了我賽後一定會還回來。”我說。
那手立即收回去了,比林的眼四處瞟著,骨碌碌的滾的厲害。
“啊,那邊——”比林突然伸著胳膊對著賽場那端打著招呼。
不時的有法語的問候飄過,熱情似火。不時的有“Fuji”的喊聲劃過,一分分的映入心頭。
我回頭,滿臉春風,右臂將舉。
可是,笑容有些呆滯,右臂將舉未舉,我甚至連頭都不敢轉回。
比林詭異的看著我,嘆了口氣:“希悠,鐵伊老師說的沒錯——你果然彆扭。”
一百二十三
“希悠,”比林嘆了口氣,“鐵伊老師說的沒錯——你果然彆扭。”
這話怎麼說的像我欠你錢似的……
我乾乾的笑著,就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算了,”比林以手撫額,又嘆了口氣,“你就這德行了。”
喂這話你說清楚了!
比林抬眼認真的看我,很認真很認真,她的眼裡閃動著光,不知其妙,一頭微綜的髮捲起,隨風飄散。
“祝你成功。”她衝我笑笑,抬手把我推入賽場。
“加油啊——”她衝我笑著,衝我揮手,可是,她的語氣,明明是……
“好。”不知為何,我突然有些想哭,古人說的對,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