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他真正關注到時,卻發現,她,早已消失在了球場之上。
白央杯的冠軍最終被她拿到了手中,實現了雪與明叔的願望。
他還有著她那時的照片——手持獎盃,白衣似雪,眯眼微笑,一臉的幸福。
——悠和日麗。
她曾經說過,希望她的世界風和日麗,繁花盛開。
因此一役,她成為了網壇上的新星。
灼灼其華,風頭正盛。
然後在某一天,突然地宣告退出網壇,消失了身影。
——又如她的母親,蘭雪。
從此,網壇上的傳奇,又多了一個人的姓名。
蘭茜。
不久後,她又以網球評論員的身份回到客場,只不過這次,是她在微笑著看著別人,解說著場上人的一切,溫和的聲線,緩緩的飄揚在了空氣中,微微振動。
她的願望已然實現。
“說回來,我們應該是同行呢!”她又不著邊際的說了一句話。
而他,依舊沒有話說。
太驚慌,太驚訝,太驚喜。深深地遏制了他說話的能力。
後來她又說了什麼,他只是聽,很認真很認真。
後來她說“再見”。
然後,她轉身,決絕的離開,又如多年前的身影,長髮飄搖,輕鬆自在,無法用任何東西束縛。
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捅了一刀。
他急切上前,終於說出了話:“希悠……”
她轉身,帶著狡黠的表情,道:“終於說出話了?”
嗓子又被魔法封閉住了。
她俯身笑了,一如從前,只是,手冢突然發現,她,也不是那個十五歲的少女了。
二十五歲,和他一樣,風華正茂。
突然很想叫她一聲“希悠”。
“國光……國光……國光……”她一遍一遍的叫,不厭其煩。
“國光你知道嗎?‘蘭茜’這個名字有著特殊的含義,這個名字,只有我至親的人會叫。”
——所以,就如同我喚你“蘭”一樣……
“所以,就如同我喚你‘國光’一樣。”國光,不是手冢同學、手冢部長、手冢記者、手冢先生,而是國光。
家人一般的呼喚。
“含朱的薄唇,引聲輕漫,喚出你的名字,哪怕,世界毀滅了,高樓傾覆了,只要呼喚你的名字,那就是我的力量……”
他聽見她的清唱,聲音曼妙,一如十年前的告別贈歌。
手冢突然明白了,全明白了。
女子回過頭,微笑著看著他。眼微眯,唇微翹,亞麻色的發,一副幸福的樣子。
不是一見鍾情的,可是,那隱隱約約的感情暗藏了十年,猶如十年老酒一般濃香,終於在某一天,袒露在了陽光之下。
那是再見傾心。
手冢露了笑,輕勾嘴唇,伸出手,牽住了她的手。
我抓住了你的手,我喚了你的名,我的心中有你的身影,所以,讓我們再不分離。
好不好……小茜?
—完—
番外3 平安夜之舞
又是一個夜幕了。
我漫步於海邊的木棧旁,吹著海風,悠然的看著海景。
浪卷滔滔,嘩嘩嘩嘩,如同孩童細語,說不出的好聽。
木棧旁的路燈昏昏暗暗,卻有種不一般的的意境。
我摸摸身上的棉大衣,發現已經被海風吹得潮起來。
果然還是不應該在這裡呆很長時間啊……我心中嘆然,雖說喜歡這裡的海景,卻不能久待,生怕全身上下在出現那一點的痠痛不適。
唉……說的也是啊,那麼拼命幹什麼,就這麼的毀了自己的身體。
——笨蛋才做的事。
我撇撇嘴,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一個驕傲的身影。
哎哎,笨蛋啊,傻瓜啊……
我在心裡對著那個高傲的身影諷刺,卻明明顯現的把自己忘記了。
切……
學著某人撇撇嘴,把手塞進口袋裡,慢慢的步行走回去。
停住了腳步。
還是留在這裡吧,又不喜歡朋友們的鬧騰。
——前幾天醉酒後的頭痛還記得清清楚楚。
還是呆在這裡吧!
於是找了一個木製的臺階抱膝坐了下去。
溫暖的大衣包裹著我,不久便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