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是啊,他的心裡一直以來住的都是楊晨曦,不會有云卿的位置,但更不會有她江流水的位置了。
想起那一夜,月色也如今夜一般的皎潔,路上只有他們兩人,他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舒適溫暖還有幸福的感覺,怕是一輩子也忘記不了。
看著身旁的江流水,他知道此刻的她很失落,其實仔細一看,也不像一開始那麼醜陋,笑的時候也挺甜美的,那臉上的酒窩,一深一淺倒是可愛。
“本少爺真想勸你放棄吧!王清不是挺好的嗎?感情是勉強不來的。澤賢王他太執著了。”
“你不會懂的。當我遇見他的那一刻,他一動不動地躺在山上,也許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那時候我也挺喜歡王清的,只不過這麼多年的感情,依然敵不過看到他的那一眼。”那一眼,她的心就淪陷至此。
江流水露出一笑,帶著苦澀,又說:“絕色大爺,等到你遇上了你喜歡的女人,你應該會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回想的時候是幸福的,也是苦澀的。
“還真沒有讓本少爺見過會覺得傾心的女子呢!”絕色嘆了句。
江流水安慰道:“你人這麼好,一定會遇上的。”
“是嗎?”絕色將目光停留在江流水的身上,看著她認真的表情,道了句:“既然你覺得本少爺這麼好,要不你便讓本少爺試試!我們花前月下吧!”
“啥?”這回江流水傻了眼。
懷裡的顏如玉睡得正香,小手依然揪著他的袖子,偶爾微翹著小嘴,一臉的天真。
顏澤看著顏如玉可愛的睡相,咧出溫柔的一笑,將他放到了大床。上,拿起一旁一小條專門給他蓋的小薄被蓋在身上,正要更衣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王爺,是我。”
看了眼沉睡的顏如玉,顏澤轉身朝外走去,開了門,是已經換回了一身白色的長衫的雲卿,一身白衣,少了那份妖嬈,眉目間卻依然一片的嫵媚。
“就不讓你進房了,如玉正在睡。”擔心吵醒顏如玉,顏澤放輕了聲音,將房門輕掩上。
雲卿點頭,“今夜月色迷人,毫無睡意,想邀你一同賞月,不知道王爺可否賞臉?”
顏澤抬頭,望了眼空中那輪皎潔的明月,“走吧!”又看了眼立於房門旁含笑的刑天,他說:“刑天去準備幾壇桃花釀,帶到屋頂處。”
“是!”刑天應道。
勾起一笑,雲卿道:“幾年後,你還是鍾情於桃花釀。”也正因為他,他也喜歡上了桃花釀的醇香。
“習慣了桃花釀的味道,你好似也非桃花釀不喝。”
“因為燕子樓第一次與你飲酒時,喝的就是桃花釀,從那後就不曾再飲過別的酒了。”
該有六年了吧!兩年的時間,他們經常見面,四年的時間是他的離開。
六年後,他來了。
爺,奴婢要造反!【88:我斷袖了】
六年後,他來了。
見到的是眉目依舊的他,心裡裝了人,還有了個在襁褓中的兒子,若是當年他沒有無聲無息的離開,他真想知道有些事情是不是可以改變。
不過,當年性子冷漠的他,甚至還有想要奪位的野心,那時侯的他一定不會。
雲卿嘆了聲,他很淡定地說:“我斷袖了!”
他露出一笑,有些話講出來了,倒是覺得心裡舒坦了許多。
微微蹙起眉頭,顏澤看著容顏比女子更漂亮幾分的雲卿,說道:“別斷在本王這處就行!”
說著,施展輕功飛上了屋頂,走了幾步挑了個好地方坐了下來。
雲卿見狀,也飛上了屋頂,白衣翩然落在他的身旁,坐了下去,他還真想說句,還真斷在他那兒了。
“改天去燕子樓吧!”沉默了會,雲卿對他說。
燕子樓,他們第一次飲酒的地方,飲的便是桃花釀,顏澤道:“好,日子你定吧!”
“我回來這裡已經有些日子了,買下了燕子樓。”說著朝著顏澤靠近了些,一雙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吐氣如蘭地又說:“知道我這麼做,是為什麼嗎?”
看著皎潔的明月,顏澤拂開雲卿搭在他肩膀處的手,才說:“本王自然知道你那麼點心思,雲卿,本王希望還能像以前如此,而非現在這樣!我愛她,這一生一世,便是她的了。”
人或心,全都只為楊晨曦一人。
訕訕地笑了,“真是可惜!還以為王爺會願意,原來不過是我的鏡中花、水中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