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衝了出來,大驚失色叫道:“太醫!快去傳太醫——”
溫皙微眯了眼睛,看到舒露一手血淋淋的,不由地眼中放出幾縷寒光來,側臉問道:“你偷了她房裡的爆竹,可被她知曉了?”
玉錄玳搖頭:“我是趁著舒露不在景仁宮的時候偷偷溜進來的!”
溫皙冷冷一笑,“那必然是落在承乾宮一些宮女太監眼中了。。。且她自己寶貝著的東西少了,又豈會察覺不了?”——以為故意炸傷了自己,就能了了此事了嗎?!溫皙瞧得也算真了,她的炸傷雖然嚴重,也也不過傷了手心罷了,不曾殘廢,比之小蜜桃的傷殘,這又算得了什麼?!
原本,溫皙還不敢肯定是她所為,如今算是篤定了!舒露必然是慌了,才會想出這麼個拙劣的計策來洗清自己!雖然計策拙劣,卻頗為有效,雖然溫皙已經認定是她,但是旁人只怕會覺得更不可能是她!只怕連康熙也不會懷疑她!且她能用手去抓即將爆開的爆竹——她不是小蜜桃,不曉得著東西的厲害,可敢這麼做?!一個人對旁人心狠就罷了,對自己心狠才是不可小覷!雖然如此做,未嘗沒有一股子被逼到絕境不得不如此的緣由,卻也不得小覷!這份狠,是玉錄玳所沒有的!
舒露的哭聲震天,哭得慘烈。溫皙聽著她的哭叫,愈發厭惡,你扭頭道:“回宮!”
玉錄玳急忙抓住溫皙,道:“額娘,不能就這麼放過她!”
溫皙睨了一眼急性子的玉錄玳,“你有證據嗎?”
玉錄玳啞然,隨即不忿道:“肯定是她做的!”
溫皙冷然道:“公主是皇室血脈,尊貴無比,也不是那些個奴才,隨便打殺了也無妨,若無確鑿的證據,根本不能把她怎樣!”說完,便拉著玉錄玳回去了。
承乾宮。
舒宜爾哈被乳母連嬤嬤牽著手來正殿給溫皙請安。舒宜爾哈不是舒露,雖然是一母所生,卻是極為乖巧的,除了剛來的幾日夜裡會苦惱中要平嬪,而後便慢慢安靜下來了。
“給貴母妃請安!”粉團似的孩子規規矩矩請安,聲音軟糯糯的,的確叫人生了幾分喜歡。
溫皙招手喚了她上前,因要照顧小蜜桃,溫皙對這個帶回來的女兒也沒太多關注,只照著公主該有的份例,比照玉錄玳叫人給她安排生活罷了。衣食自是無缺,不會虧待了她,可也沒有太過關心她。
平嬪說了,舒宜爾哈曉得是誰所為。小蜜桃出事,平嬪已經被禁足了大半個月,如何能洞悉其中,溫皙卻是存了疑惑。回來之後也沒少想辦法撬開舒宜爾哈的嘴巴,只是這孩子認死理,嚴格遵守平嬪的囑咐,除非玉牒修改,否則一個字也不說出口!叫溫皙沒了法子。
溫皙輕輕掀開她的袖子,那些藤條留下的傷痕已經快沒有了,只是孩子面板嬌嫩,的確得好好愛護著才行。揮手叫連嬤嬤退下,溫皙不留外人在殿中,才問道:“是不是舒露?”
舒宜爾哈驀地眼睛瞪大了,“貴母妃怎麼知道的?!”話剛一說出口,她急忙拿自己胖乎乎滿是窩窩的小手捂著自己的嘴巴,樣子著實可愛。無怪乎平嬪將死,也還要為她籌謀,這樣可人的孩子誰都會忍不住喜歡的。(未完待續。。)
305、平嬪薨(上)
溫皙瞧著她粉嫩可愛的樣子,便想起了玉錄玳小的時候,不禁撲哧一笑,隨即黯然道:“就算知道了是她,又能如何?沒有證據一切都是枉然。”
舒宜爾哈忽的想到了平嬪的話,若是皇貴妃曉得了是誰所為,也無妨。。。便扯著自己的衣袖道:“那一日,舒宜爾哈實在好悶好悶,就溜出來去御花園玩。”
溫皙點點頭,雖然禁足了平嬪,可是住在景仁宮的舒宜爾哈自然不在禁足之列,可以外出。
“我看到八姐不知為何穿著小太監的衣服就去了御花園。然後我在柳樹林子,讓嬤嬤給我折柳枝玩,就聽見砰的一聲,然後八姐穿著小太監的衣服從假山裡跑了出來。”
如此,舒宜爾哈就是目擊證人了!溫皙沉聲道:“你能幫貴母妃去你皇阿瑪面前把這番話再說一遍嗎?”
舒宜爾哈急忙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可以!額娘說不可以!說要等玉牒修改,才許說!”
平嬪的話,對舒宜爾哈來說,可真比聖旨還靈驗!溫皙有些無奈,道:“我會請求皇上修改玉牒,只不過那些話,我要你變動一下跟皇上說。”
“變動?”舒宜爾哈養著包子臉,隨即臉蛋癟了,咬著自己的手指頭道:“額娘說過,說謊不是好孩子。”
溫皙笑道:“你額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