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皙自然庫存了不少的好東西!溫皙空間裡還放著張珍貴的墨狐皮呢。只不過只有一張,做大氅是不夠的了,做旁的又要肢解開來,不捨得就一直放著了。還有四五張大型的猞猁皮,黑貂皮少數也有十幾張、白貂皮二十張,銀狐皮五六張、火狐皮兩張。海龍皮三張,貉子皮、銀鼠皮等等不計其數。
因身上都穿得厚實,所以冷風撲面也不覺得冷,反而有心情去欣賞朗朗星空。
老關在甲板盡頭看顧著船,身上又加了一件厚厚的棉襖。道:“三位老爺,晚上雖然行進得有些慢,但是明日一早就能到曲阜地界!”
溫皙還帶了一壺熱酒出來,遞給老關道:“老人家,喝點酒暖暖身子吧!”
老關歡天喜地地接了過來,急忙喝了一大口,道:“好酒!真是好酒!”
溫皙問道:“怎麼不見小關哥兒?”
老關笑嘻嘻道:“我兒子非要守下半夜!”
溫皙哦了一聲,晚上的時候下半夜可是比上半夜更冷!小關倒是個孝子!
孔尚任席地坐在甲板頭上,聞著那酒味,不禁有些犯饞,道:“今日雖不能飲酒,可是朗朗星空之下,也該作詩以娛才是!”
曹寅笑道:“孔兄也有什麼好詩打頭嗎?”
孔尚任哈哈一笑,報羞道:“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什麼來,不過我一首前些年途經北固山所做的七言絕句,正可念來!”
“洗耳恭聽!”
“孤城鐵甕四山圍,絕頂高秋坐落暉。
眼見長江趨大海,青天卻似向西飛。”
曹寅拊掌笑道:“好一個‘青天卻似向西飛’,妙哉!正好,我也有一首詩念來!”
“訪客冬江上,江煙擁月昏。 雁聲來浦外,漁火出蘆根。淡泊忘年友,殷勤靜夜言。自漸良會阻,何日離塵喧。”
聽著他們唸詩,溫皙很頭大,作詩神馬的完全不行!而且清朝這個時候根本沒什麼好抄襲的!納蘭容若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也早就寫出來了,要是敢抄襲,保準會被人揍死!
果然,曹寅回頭道:“溫兄弟怎麼不吱生?也做一首來如何?!”
溫皙急忙擺手道:“聽了二位兄長的詩,小弟就不敢獻醜了!我平日裡也只能做二首打油詩,實在丟臉得很!”擦,果然穿越到清朝是最倒黴的了,什麼都不能抄!
孔尚任哈哈大笑,撫著鬍鬚道:“溫小哥真是實在人!”
夜上子時,愈發冷冽。小關也出來接替老關了。溫皙等三人是在睏倦得不行,就會房間睡了,溫皙推脫道:“我半夜愛起夜,便把最外頭位置讓給我吧!”
孔尚任和曹寅已經是哈欠連連了,自然沒什麼好爭辯的,鑽裡頭就矇頭大睡了。溫皙長長地送了一口氣。急忙把屋裡的沉水香換上安息香,叫他倆一夜到天亮!幸好冬日裡冷,都只是脫了外套便睡下,少了許多尷尬。溫皙留了一縷精神力在此處關注著,看他們都入睡了,便跑到屏風後頭閃身進了空間裡。
進了空間,溫皙自然也是瞌睡連連了,卻不敢睡著,只好打坐執行吐納經第二重。到了第二重就不像第一重那樣必須一鼓作氣三四個時辰。隨時可以開始、隨時可以停止,既能好好休息也能留一份心關注著外頭的動靜。
現在丹田還很空虛,原本積蓄的存貨都共計給了玉錄玳,產後雖然練過一段時間,但是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搞得沒心情了,現在出來了,總算能好好修煉了。
因為晚上睡得晚,所以孔尚任和曹寅早晨起得也有些晚。還是後來小關來敲門說到了曲阜地界孔尚任才起床來的。起來的時候,溫皙已經在一旁準備洗臉了。孔尚任道:“溫小哥起得好早!”
溫皙笑道:“也才剛剛醒來,現在都辰時四刻了!日上三竿了!”
孔尚任急忙穿上外套,道:“已經到曲阜了,惦記著家中老母,便先走了!”
溫皙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物道:“先吃點東西墊一墊底吧!”
孔尚任扣上帽子,急忙穿著靴子道:“不用了。我回家再吃!”
溫皙見他一副焦急的模樣,便急忙用牛皮紙包了兩個肉餅塞給他,道:“距離孔家還是不斷的一段路,路上帶著吃吧!”
孔尚任不禁感動,懷揣著熱乎乎的肉餅。拱手道:“日後小哥兒到曲阜來,孔某必定掃榻相迎!”
溫皙拱手回禮,道:“來日若有機會,一定造訪!”心裡卻在想,以後怕是沒機會見面了!
曹寅這才迷迷糊糊醒來,“孔兄這就要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