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打得很艱辛,只因重火力太少,人數有限,面對蜂蛹而來的鬼子兵唯有血戰到底一條出路。
日軍指揮官不傻,他知道這一戰唯有碾壓而上才有勝算,勒令鬼子兵全速衝鋒,迫使戰局惡化,整片天地喧鬧震盪,幾乎只有一個聲音、嗡嗡,耳畔嗡嗡不辯音律。
正當戰環岌岌可危之時,西北方向殺入一支奇兵,遠赴山巒駐守的重機槍組回援,他們見到日機從西南襲擊戰環時立即行動起來,向西南側迂迴包抄、挽救先遣隊。
二十人分成三組依託三處土包架設重機槍,以彈幕籠罩鬼子兵側翼,打得鬼子兵陷入彈幕汪洋之中,成片成片栽倒於地。
一根稻草,日軍唯一獲勝的一根稻草被碾碎,從西北方向東南方潰敗,宛如割麥子一般步入地獄之路。
先遣隊尾隨碾壓,與重機槍組成夾角模式圍殲鬼子兵,秋風掃落葉,掃蕩而過。
東方的鬼子兵處在被動挨打之局,當發現危機來臨,戰局敗亡之時為時已晚,於慌亂中竄逃,但沒有逃過旋轉的子彈索命追魂。
戰火硝煙漸散,遍體屍骸顯露在陽光下,焦黑,血腥,猙獰,橫七豎八滿目皆是地獄景象。
“和尚,給老子組建突擊營襲擊鐵路站臺,以潰兵突入,務必拿下,奪取一切戰備物資。”楊關屹立在戰壕上果斷下達命令。
“是,保證完成任務,拿下鐵路站臺!”魏和尚抱著一條輕機槍肅立應令,轉身吼道:“胳膊腿健全的兄弟跟我走,殺鬼子!”
一戰方平、一戰急行,戰未平!
第17章醞釀
“兄弟,感覺怎麼樣?”楊關俯下身察看尚軍的傷勢,見他一臉蒼白顫悸而泥濘的面頰內心如針扎,大腿上血肉模糊,傷得很重。
“沒,沒事,死不了!”尚軍咬牙忍痛說道,冷汗在臉上泥濘,雙目中任然流露出愧色,對不起,自己害了先遣隊,也不知道犧牲了多少兄弟?
“別多想,好好養傷,先遣隊等你回來並肩作戰!”楊關拍了拍他的肩頭安慰,傷勢太重必須轉移到山區中修養,好在附近有八路軍游擊隊活動。
站起身來巡視戰環,問候每一位受傷的兄弟,他知道有些事說不清道不明,唯有時間去抹平傷痕。
先遣隊若是擁有重火力,這一仗絕對不會打得這麼慘,先遣隊險些被日軍淹沒在此地,尚軍心知肚明。
日軍長驅直入中華大地,完全依仗飛機大炮鋪路,軍事素養在絕對的火力面前就是渣,重火力奠定對決勝負,而非奇兵突襲小打小鬧。
**大部隊火力不足,每每吃癟,打得很憋屈,並非真正貪生怕死,怕死也是畏懼日軍的重火力,那被動挨炸的場景太恐怖。
雖然重火力並非絕對凌駕戰場,但是沒有就得捱揍,特別是這種硬仗,先遣隊可謂是險死還生。
尚軍心中的疙瘩難以解開,沒有對錯之分,唯有愧疚,也不知道這一仗犧牲了多少兄弟?
“報告零號,戰場打掃完畢,殲敵兩萬左右,繳獲重機槍五十八挺,輕機槍三百多挺,手雷……”秦漢如數家珍,滔滔不絕彙報戰果,臉色不愉。
“你小子就會噴泥,說重點,我們這一仗犧牲了多少兄弟?”楊關一臉憂傷,瞅著周圍稀疏的人影心神往下沉,一陣陣揪痛。
秦漢抬起焦黑密佈灰塵的袖子擦拭眼淚,哽咽說道:“傷亡過半,七百多位兄弟犧牲,具體數字尚在統計之中,這一仗打得太憋屈,零號,都是……”
“閉嘴,你小子又犯渾是不是?”楊關瞥了一眼自扇耳光的尚軍吼道,痛與愧在他心中生根,這不是在他胸口上扎刀、逼他尋死嗎?
秦漢順著教官的眼神發現那道愧疚而傷痛的人影,氣憤的話語生嚥下喉,內心複雜,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沒有錯,但先遣隊豈能吃敗仗,這一面旗幟是整個先遣隊員的風向標,一旦受損不堪想象,他又豈能理解先遣隊在捍衛什麼?
八路軍窮,先遣隊也不富裕,盡最大努力支援八路軍沒有人反對,可是造成如今的局面就是傷疤,誰對誰錯?
“嗵嗵嗵……”重炮依在咆哮,為支援**送上一陣陣毀滅性的炮彈,戰況不明。
“報告零號,李濤部來電,無需炮火支援,戰鬥接近尾聲,現已展開全面圍殲,向兄弟們致敬!”傳令兵急匆匆跑過來彙報,肅立時一身灰塵散落風中。
“電告他們就地駐防,別忘本,依仗天險被日軍追著打,老子替他害臊,構築堡壘,層層聯防,割麥子儲備預備持久戰。”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