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很窩火,隱約間覺得李濤又拾起**那一套,不知變通。
“是,不過零號,重炮支援他們沒商量,但**不少人眼看著就要搶奪戰利品,您看?”傳令兵不待見**,認為支援總得回本吧?憑什麼幫他們打勝仗還要奉送戰利品?
“滾犢子,重炮轟炸下能有多少好貨色,通告他們守好陣地,在這茫茫山區之中多設據點,預備打游擊長期作戰,誰撤走把戰利品吐出來也行!”楊關謀劃未來,不在意蠅頭小利,認為這一片自古必爭之地有前途。
日軍仗著機動部隊為非作歹,進入丘陵與山區地帶就是一盤菜,想怎麼吃就怎麼伸筷子,隨意發揮。
“是!”傳令兵不敢多言,甩了一個軍禮轉身小跑離去,留下一縷煙塵。
炮聲止息,戰場逐漸寧靜,但人人耳膜嗡嗡不止,戰鬥餘音依在神經弦上迴盪。
戰場並未平息,士兵奔走其間搜刮物資,顆粒歸倉,臨了一把火焚燒赤條屍體,蕩起一股股濃黑色的煙霧隨風妖嬈。
楊關巡視戰場,在南側山丘上駐足,疑惑地看著匆忙跑來的香美人,難道有新情況?
“呼呼”杜鵑喘著粗氣登上山坡,人未到聲先至:“截獲一份電文,駐守在信陽的日軍正在集結,估計是針對我們先遣隊。”
“我們預留在後方的觀察哨有什麼發現?”楊關泰然自若,盯著她反問,日軍來襲在意料之中,信陽距離此地幾十裡,但山路崎嶇難行沒必要緊張。
“暫時沒有迴音,你不要大意,鐵路上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杜鵑蹙眉,見他若無其事很擔心,剛才這一仗該多懸,何況現在部隊傷亡過半戰力不存,哪有他想得那麼輕鬆?
“你緊張什麼?日軍來襲的機率不大,全速趕過來臨近夜晚,你認為小鬼子有這份膽子?”楊關席地而坐,支起旋輪刀盯著天色說道。
“咦,不對,日軍又不知道是先遣隊掠奪了重炮陣地,他們並不懼怕**、為什麼不敢來?”杜鵑看天驚喜,繼而想到先遣隊並未暴露身份,日軍狂妄自大,在遭遇重大損失與四個旅團失聯的情況下一定會蜂蛹而來。
“你太天真,日軍面對四個旅團毫無音訊不會輕舉妄動,進兵造勢一定會實施,但不是進攻,至少要等到明天才回抵達此地。”楊關破析日軍高層決策,對於任何軍隊來說皆是一樣,四個旅團在兩個多小時之後了無音訊太恐怖,絕對不敢善動。
“你的分析沒錯,但你要知道損失太大,日軍一時暴躁追查原因也在情理之中,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深謀遠慮!”杜鵑嗔怪的瞪著他,先遣隊已是半殘之態,疲憊不堪,此時此刻絕對不能大意。
“好吧,你去電告李濤與**注意協防,警告**封嘴,先遣隊從來就沒有來過,仗是他們打的,明白嗎?”楊關話鋒一轉計上心來,現成的兵力不能讓他們閒著,好處,高帽籠絡其心,打迷糊仗比較好。
杜鵑三步一回頭,走走停停,既擔心又害怕的離去,先遣隊跟著他真是提心吊膽,再來一次懸仗人心就散了、他難道不明白?
“轟轟”、“噠噠噠”鐵路方向傳來依稀可聞的戰鬥聲浪,風波盪漾。
第18章遊轉
“秦漢,你率領警衛連直插西方,偵查百里內的地形地貌,日軍分佈,立即執行!”楊關盯著逐漸驚詫搖頭的秦漢下達命令,揚了揚旋輪刀準備抽他一頓。
“零號,您打我也不執行,警衛連以保護您與通訊連為己任,再說我帶隊離開那魏和尚還不得活撕了我?”秦漢肅立申辯,無視教官恐嚇,捱揍就挨著,愛咋滴咋滴。
“你小子又犯渾是不是?”楊關恨鐵不成鋼,又下不去狠手,憤怒地瞪著他說道:“掙開你的眼睛看看兄弟們累成什麼樣子,誰還能完成這項任務?”
秦漢環顧四周皆是疲憊癱軟的兄弟,唯有警衛連後一步參與戰鬥體力尚存,回頭盯著教官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死豬不怕開水燙,就不去。
“趕緊給老子滾,陣地上有電驢子,多備油料即刻出發,老子率隊向鐵路靠攏,看著你們礙眼,滾!”楊關暴怒起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一幫警衛舉步維艱,即想跟隨又害怕教官發火,兄弟們確實累得不輕,再說一幫新瓜蛋子不會玩偵查,也不懂發報,指望他們沒戲。
“看、看什麼看?走吧,告訴你們,魏和尚撒潑時拉著點,那小子揍人沒輕沒重,抓緊時間,快!”秦漢嘟囔著下達命令,膈應和尚又擔憂教官的安危,帶著憂慮風馳電掣離去。
陣地上很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