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的兵力彙集重炮陣地周圍。
消滅魔鬼是日軍的任務,至此最後的機會時刻他們絕對會瘋狂進攻,殊死一搏。
鬼子兵也被打瘋了身心,面對命令與傷亡危機不得不奮力相抗,他們也不想死。
東方陣線十數里皆是土丘地帶,張自忠的五十九軍與先遣隊在坦克的協作下奮戰了一夜,已經接近重炮陣地。
日軍原本潰逃的局面在馳援部隊佔據土丘而穩住陣腳,促使五十九軍難以越過封鎖線。
夜幕下的戰鬥在於一鼓作氣,日軍穩住了潰散陣線,七輛坦克也無能為力,在沒有炮彈的情況下對山丘上的鬼子兵沒有威懾性。
三輛坦克冒進已被鬼子兵炸癱在田野上,促使戰鬥僵持不下。
天光放亮,坦克的威懾力倍增,東方的日軍潰兵已成定局。
北方臨淮關的戰鬥亦是如此,日軍在臨淮關盤踞數日,早已佈下天羅地網,促使五十一軍與先遣隊難以逾越臨淮關。
現如今,五十一軍全數渡河,重火力已架設完備,只待鎖定目標予以摧毀,臨淮關已是囊中之物。
日軍面臨空前的危機,激發出殊死一搏的鬥志,也唯有圍殲魔鬼才能助長士氣,雖敗猶榮。
重炮陣地危機空前,生死難料。
第100章血戰
傳令兵或躺或臥在血泥中彙報敵情,敘述電文,伴隨泥漿噴出烏黑的嘴唇。
杜鵑看著兄弟們滿嘴血泥,白牙血染,疲憊焦慮的眼神責備的話語說不出口,也許與情郎一起戰死沙場是最好的歸宿?
貼著情郎胸脯的雙手一顫,驚回頭見他掙扎起不了身,忙不迭地攙扶他坐起。
心好痛,好痛,他哪裡還有再戰之力,杜鵑顫抖了心扉,焦慮而悽楚的說道:“你慢點,不要勉強自己,再休息一會兒、外圍的兄弟就會打過來……”
自欺欺人的話語伴隨淚珠兒散出烏黑的嘴唇,面頰上流下兩道血泥溝壑,隱見那被遮蓋的肌膚。
楊關微微搖頭,痠軟的右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打,深呼幾口氣穩定迷糊的思維,咬牙抬起頭來盯著泥猴一般的兄弟。
兄弟們在浴血奮戰,自己絕對不能昏倒,不能,一股鬥志充斥身心,思維漸漸清晰起來。
“傳,傳令,撤去上層火力點,改由下層火力阻擊日軍,山炮開鑼,給老子死守陣地,一息尚存戰鬥不止,殺鬼子!”
命令之音由低到高,繼而激昂慷慨,教官是戰神,他戰勝了自己衝破死亡防線,先遣隊絕對不會葬送在此地,絕不!
五名傳令兵激動得熱淚洗面,原本疲軟的身體煥發出一股鬥志,身板硬朗坐起,抬手甩了一個軍禮,掀飛一陣泥漿子。
泥漿子擊打在身上沒有感覺,幾滴落在臉上微微麻感,楊關強忍著渾噩的思維點了點頭,挪動右手掌向外擺了擺。
傳令兵略顯尷尬,緊了緊槍揹帶向外奔行,延著防線工事左右分開,邊跑邊喊:“撤掉上層火力、底層開火,山炮出擊……”
傳令兵嘶吼不斷,聲音很大,但瞬間消弭在槍彈聲中。
蹣跚跌碰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耳畔傳來另一種聲音:“幹活了,終於輪到我們炮兵發威,快填彈、老子要炸碎犬養的小鬼子!”
驚回頭觀看,兩道泥猴人影正在準備炮擊,人人跪地操作,取彈、填彈……
“你別動,小心崩裂傷口,你的血快流乾了知道嗎?”
杜鵑悽楚地擋在他的身前,顫抖著雙手小心地為他勒緊紗布,淚水和著血液灑落血泥地面。
心絃觸動,痛感充斥身心,楊關抬手失去她眼角的淚水說道:“去吧,不要管我,給每一位兄弟送上一碗水,那就是我們的口糧,快去!”
腹中無糧渾身乏力,再經一夜酣戰,兄弟們的身體熬不住,一碗水不解餓但可以激發生機潛能。
“那你怎麼辦?我不……”
“快去,帶著謝棠一起去,我還不想死,去!”
楊關催發潛力推送她離去,眼瞅著兩道跌碰爬行不時回頭看一眼的身影身心觸動,一息尚存戰鬥不止!
“嗵”
左側山炮咆哮,炮彈激發出膛,反震的之力掀起一陣白色的氣浪,攪得地面上的泥漿飛濺而開。
周邊的炮聲接連而發,白氣朵朵花開,血泥飛濺,地面顫悸不止。
楊關被震得復甦了身體直覺,急轉身爬上斜坡沙磊,雙目透過鋼板螺絲孔觀看戰況。
左肩頭傷口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