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他渾然不顧,只見炮彈炸飛了屍堆,肢體碎肉在氣浪中翻滾,洞穿了鬼子兵的屍牆工事。
三名鬼子兵在肉沫血地上翻滾,猙獰嚎叫,遍體打擺子,五個鬼子兵營救被一梭子子彈打中了身體。
鬼子兵身體中彈,腳步連續後退,身體顫抖如觸電般律動,抖得人眼暈,伴隨幾道血柱飆射栽倒於地上痙攣。
炮彈摧毀的豁口兩側飛出兩具屍體,鬼子兵意圖填補空缺,像滾雪球一般用屍體向前堆壘。
“嗵,轟……”
炮彈再度光臨屍牆,炸得血肉橫飛,伴隨衝擊波向周邊肆虐,沸沸揚揚墜落於地。
彈片輻射之處蕩起一陣雜亂的煙塵,估計鬼子兵受傷不少,正在地上嚎叫翻滾改變了煙塵激盪的規律。
“噠噠噠……”
兄弟們奮戰在底層火力點,以密集地彈幕招呼炮彈豁口區域,擊斃了躲藏於屍牆後面的鬼子兵。
鬼子兵在炮彈爆炸中驚慌失措,尚未回過味來便被子彈奪取性命死在痙攣之中。
“兄弟,填彈,咱們炸碎犬養的……”
“嗵、轟……”
炮口偏向,炮彈一舉摧毀了左側十米外的屍牆,盪開另一道豁口,鬼子兵遭殃了。
戰況看似很穩定,日軍攻入陣地幾乎不可能,面對這種平射火炮投鼠忌器,一炸一條巷道,鬼子兵根本無法靠近,不過山炮數量有限無法封鎖整個陣地。
山炮照護不全,空擋區域很大,鬼子兵漸漸挺進三十米內,危機來臨。
“魁子,前方二十七米,用手雷乾死犬養的!”
一名兄弟透過射擊孔向壕溝喊話,請求一直無法迴歸陣地的傷兵支援。
魁子早已按耐不住,兄弟們在浴血奮戰,唯獨壕溝內的兄弟無所事事,犬養的都來送死吧!
他瘸著右腿僅以左腿支撐身軀,雙手拔出手雷上的拉環,在斜坡土地中微突出土面的鋼盔上一嗑,全身協力甩出手雷。
冒著一股黑煙的手雷直取屍牆,砸在最頂端彈跳落入屍牆之內,轟的一聲爆炸,掀飛起三名鬼子兵,屍牆搖搖欲墜。
一枚,兩枚……
魁子不惜力的投擲手雷,為減輕兄弟們的壓力而奮戰不休,直接遺忘了來自右腿上的傷痛。
忽而,數枚手雷向壕溝飛來,暗堡之中的兄弟發現危機,急得高聲嘶吼:“魁子,臥倒,臥……”
“轟隆隆……”
手雷爆炸連環,炸斷了他的話頭,淹沒在飛濺的泥漿之中,彈片噗呲噗呲扎入沙袋之中。
“咳咳…虎…鬍子,照顧,照顧我娘……兄,弟,走……”
魁子蜷縮在泥漿之中,僅露出半張臉斷斷續續地交代後事,尚未說完身體已僵持不動,他犧牲了,死了?
“啊……魁子,你娘就是我娘,我的親孃,兄弟,你安心的走吧,鬍子殺鬼子為你報仇,犬養的去死!”
“噠噠,噠噠噠……”
楊關看得清清楚楚,激起一顆復仇之心,回頭尋找手雷,看見了,他翻滾過去抓住一枚手雷卻被一手按在地上。
“你想我陪你一起死嗎?嗚嗚……外圍的兄弟打過來了,不差你一個,嗚嗚……”
杜鵑撲倒在他淌血的身軀上抽泣,繼而幫他止血,血淚交匯戰無悔。
“兄弟們真的打過來了?”
第101章西餐
日軍在東方與臨淮關方向的陣線即將崩潰的時刻徹底瘋狂,人體沙袋戰術全面登場。
三道,整整三道人體沙袋圍繞重炮陣地壘建,滾浪式向前推移。
人性,道德,憐憫都特麼的見鬼去吧!
鬼子兵猙獰的面容掩蓋了人倫,一心求生存,戰勝虐殺魔鬼就有活路。
或許這是圍攻重炮陣地的日軍心目中唯一的希冀,碾碎重炮陣地榮耀一生。
在這種動力下鬼子兵都瘋了,嘰裡呱啦的叫喚,吱吱地嘶吼,在渾噩中拋屍壘牆。
不管不顧,拼命壘建擋風港灣,幹勁極度瘋狂。
倘若在空中俯視重炮陣地,你會發現三圈屍浪滾滾向中心翻湧,推擠掩向中心區域。
先遣隊四十門山炮相繼開炮,炸得血肉橫飛,貫穿一道道豁口,遲滯屍浪迫近。
然而,四十門山炮鎖定的區域有限,中空部位被屍浪逼近,繼而飛出無數手雷輪炸沙磊暗堡。
危機迫近,沙磊暗堡外面無人跡,僅有士兵爬伏於暗堡之中,手雷炸飛一陣陣沙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