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聲,用力過大,促使傷口崩裂,血液汩汩流淌,他渾然不覺,灑下一路鮮紅的珠落伴隨氣流飄落。
血流如注浸溼了破碎的軍服,溼漉漉地黏在面板上,也淋溼了一雙高筒皮靴,滴答滴答滾路於地。
魏和尚疾竄的身體驟然一頓,攥緊了雙拳,硬生生地止住了前衝的身軀,雙腳在土地上滑行三米。
零號臨行前僅抓起一挺重機槍,沒有來得及顧及彈鏈上的子彈,子彈,彈鏈,彈鏈在哪兒?
思慮混亂,只因那枚航彈瀕臨落地,促使他亂了心神,靜立田地觀看零號飛躍的身影。
那道身影在航彈落地的一瞬間消失在眼中,躲,躲進了彈坑了嗎?
“轟”
航彈爆裂而開,掀起一股漫天般的沙潮,縱橫肆虐,瀰漫了空間,遮擋了視線。
零號,零號起來,起來……
“噠噠噠……”
一串重機槍掃射的聲息撐開了飛散的沙潮,喧囂的空間,驚醒了擔憂之人。
魏和尚不敢滯留,霍然轉身,扯開嗓門爆吼一聲:“急救包,急救包……”
邊喊邊向回跑,發現彈鏈彎腰一把抄在手中,旋身向回疾奔,零號,零號,您千萬支撐住,您是戰神,絕對不能倒下,不能……
這一刻什麼都不重要,唯有救援充斥在身心,渾然忘卻了日機還在天空上盤旋肆虐。
發揮失常了,一梭子子彈沒有擊中一架日機,促使僅剩下的三架日機拉昇高空,繼而俯衝而下。
地面上,魏和尚騰身竄進彈坑之中,驚悸地驚呼:“零號,您……”
“換彈,快換彈!”楊關怒視他觸痛著面頰嘶吼,崩裂了傷口,遍體在顫抖中律動,唯獨思維沒有什麼感覺。
魏和尚咬牙淚奔,不敢惹惱了教官而傷上加傷,忙不迭地更換彈鏈,內心在滴血,好像被尖刀一刀一刀地切割,很疼,很疼……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又晚了一步?
受傷的應該是自己,是自己……
顫抖著更換彈鏈,雙目卻驚悸地盯著教官左肩上的傷口,血肉模糊,森白的肩頭骨血染,零號該有多疼?
該死,該死,自己真該死,先前為什麼要吵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