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祁雲夜才正經的打量起司空延。
“祁將軍有何指教?”司空延還是那般的脾性,沒有因為她的身份變化而有一絲改變。
“司空延,我倒是有件事,除了你,真沒誰能做的好。”
司空延頗感興趣,“哦?祁將軍有何吩咐?”
祁雲夜笑眯眯的將她心中的打算說出來,司空延原本還正常的臉色,越來越有色彩,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最後就直接五彩斑斕的變化著。
最後,司空延輕嘆,“你這算是報復嗎?”
她一挑眉,嘴角帶著一絲頑劣和微笑,“只是發揮你的所長。”
確實,她只是將事情一一安排過來,而司空延,她還沒有玩弄他的意思。
祁寒傲會中箭中毒,公孫止是絕對脫不了干係,她心裡泛冷,這件事她不會就這樣讓它過去。
正好,一個計劃在她心中醞釀著,冬日臨近。往年,這種時候該是他們發愁的時刻,但今年,她就要破了這種慣例。
公孫止,怎麼對付他們的,她就如何還回去。
一連幾日,祁雲夜都沒有大動作,而只是一面應付著北夷軍隊的騷擾和進攻,一面整個人埋在軍營內。連和幾個副將商議都很少,那些個參謀就更不用提了。
甚至連郭秦峰都見得很少。
他們都憂心忡忡,這樣的主帥,真的能給予信任嗎?
而另一方面,祁雲夜接見各營計程車兵長,次數一次次的增加,但是每見一個人,出來。他們都不肯有絲毫的透露,究竟,祁雲夜叫他們去有何吩咐說了什麼。而且,每個人出來臉色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而祁雲夜,也不怕他們說出去,即便說了他們也不知道她的用意。
她的計劃,每一處都是會用到他們,但是她對每個營每個士兵長所要求的事情都是絕對不相同,看起來毫不相干,甚至有些連和打仗都沒多大關係。
他們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再者,他們也不會說。
而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她在等待,等到一月,等到接近最寒冷的日子。而此時,一切已經悄然進行著,只是誰也不知道。
軍中,好奇的越來越多,面對寒冬,面對敵軍,士氣開始出現低靡。
這一切,祁雲夜都看在眼裡,只是沒有多說,也不發表意見。
倒是那幾個參謀,似乎按奈不住,竟然攛掇著郭秦峰來找她。
這一日,她巡視回來,正準備去看看祁寒傲,這些日子忙的有些過了,也不知道裴晏進展的如何。一方面日夜忙碌,但她的心還是牽掛著祁寒傲的毒。
一日不解,她就無法安心。
這毒,太詭異。
連裴晏這樣的醫學世家繼承者,都琢磨好些日子。
她想過找司空延,但是,心裡還是不太放心。再者,還有事情要司空延去做,只好將這打算放下。若是裴晏還是不行,那麼,就去找司空延。
“祁將軍,留步。”郭秦峰將祁雲夜叫住,雖然覺得這麼喊心裡有些彆扭,但也顧不得這些。此時,他的心裡焦急的不行,今日被那些參謀一陣好說,更是坐不住。直接,就將人堵住了。
“郭將軍,沒想到這會兒見著你了。是來看望我父親的,那麼正好,一起進去吧。”
祁雲夜沉穩淡笑,郭秦峰的出現,真是湊巧,想來那些傢伙坐不住了。
郭秦峰是個直性子,直接就開口了,“我也不繞彎子了,這仗打的越來越不行,眼看著士兵士氣都低到谷底,而戰事,你也是一拖再拖,也不見有任何可行的舉動。這麼下去,敵軍遲早會佔領這弋城,不要怪我說話難聽。雲夜,你如今稱的一聲祁將軍,那麼就要對的起這稱呼。”
郭秦峰直接叫祁雲夜名字,心裡是對她有期許的,也指望她能有所作為。信任,對著晚輩,還有著最後一絲信任。
她也看出來,郭秦峰對她是不同的,和那些副將參謀的態度是不一樣,畢竟,這個人是跟著她父親這麼多年的人。
“郭將軍,今日是什麼日子了?”
郭秦峰一愣,這沒頭沒腦的一問,讓他愣了好久,“十二月三十,快一月了。”
“是嗎,那麼,好戲也該開始了。郭將軍,就等著看戲吧。”祁雲夜眸間都含著笑,告別郭秦峰直接去找裴晏。
郭秦峰看著人離去,有些回不過神。看戲,讓他看戲?
看什麼戲?
裴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