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是她想多了,凌慕揚哪裡會像轅穆蚺那傢伙齷齪,他那是根本不懂,或者壓根不在意。
“為什麼不是桌旁?”她很想知道,其實桌子旁也可以說話的。哪知凌慕揚一本正緊,“床上,舒服些,你點了穴。”
呃……
她囧了……
原來床上舒服些,可以這麼理解。
是她想的太多了。
“你說吧,最好,是真的有什麼好說的,不然。”祁雲夜眼神很嚇人,凌慕揚若是那她開玩笑,那她絕不會放過他!死了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凌慕揚點頭,開口,“你的身份,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他。”
“誰?”
“是,我父皇。”凌慕揚說的很艱難,祁雲夜愣住了,他說父皇二字時眼裡竟然是恨的,傷感的,薄衾銘是他父親,他為什麼會?
凌慕揚沒有停頓,繼續說下去,絮絮叨叨,說了很多,總是就是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她的身份。然後,也順便讓祁雲夜接受他的身份。
凌慕揚沒有說其他事情,一提及薄衾銘,那些事情就直接卡在咽喉,一個字也吐不出。
祁雲夜知道,他想說明原因的,但是卻每次卡著說不出。
還有事情是讓他如此的?
祁雲夜好奇了,但是現在卻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凌慕揚說完很久了,但是還沒有解開她的穴道。
“你給我解開。”
凌慕揚沒有動作,看著祁雲夜,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你解開,講也講完了,我知道你沒說,可以了吧。”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心裡總算是落下一塊大石,薄衾銘還不知道,還好。那麼,也就是說,這事情是薄衾銘自己主導的,他是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但是卻不是知道真相。
那樣,她還有機會。
同時,兩人都是相互處在暗處的。
“解開了,你會不會動手?”
突然,沒大腦的,凌慕揚騰的冒出一句,祁雲夜腦子片刻空白,然後笑道:“不會。”
雖然,她很想揍人,但是絕不會說出來。
凌慕揚卻笑了,一閃而過的笑,不經意的。“你一定會,所以,不解開了。”
不是這樣的!
“我不會,你解開。”她開始誘哄著,這傢伙腦子一根筋以後,是不會聽的進去了。
哪知她還沒想完,邊上徹底的沉下來,然後隔著被子,凌慕揚躺了下來。
“點了穴,我替你守著。”
哪門子的事情,你解開不就好了!祁雲夜憤懣,這叫多此一舉。
“男女授受不親。”
邊上身體一僵,凌慕揚觸及到被子的手的頓住了,然後長久的沉默。
“那麼,我對你負責。”
這樣,應該沒事了。
凌慕揚將被子替祁雲夜蓋好,自己也不蓋,就這麼合衣躺著,真的就這樣守著,一直到天明。
迷迷糊糊,祁雲夜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眼皮沉下來,睡著了。
等到她驚醒,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身邊已經涼了。摸了摸,已經涼透了,凌慕揚應該天還沒亮就走了,身上的穴道已經解開了。
掀開被子,一塊月牙形的掛墜落在床上,祁雲夜拿起來一看,玉色泛紫,又帶著點點催黃,觸手生暖,是上好的玉。再看著雕工,很精巧,小小的月上是一幅栩栩如生的少女圖,容貌不清晰,卻更加的引人。每看一會兒就是一個容貌,讓人驚歎。
入眼,床頭還放著一張紙條,只有兩個字。
收好。
字是凌慕揚的,一眼就認出來。
這玉是他留下的?
想起昨晚和他一夜同床共枕,雖然只是合衣躺著,但是,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她只是玩笑的說著,想讓他知難而退?卻不料,他竟然說會負責,如今留下這玉,算是定情信物?
上一次他說娶她,她覺得玩笑。
這一次,她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偏偏,凌慕揚是個正直的人,他說的出就一定會做。他說會負責,那必定是認準了。這定情物都留下了,唉……
祁雲夜百般哀嘆,這回真是失策。
性命沒丟,倒是把自己許了。
收起玉,祁雲夜也想不了,這麼多,找個機會和凌慕揚說清楚。但眼下,找父親要緊,昨夜回來,她一聲不吭父親肯定會擔心。
果然,祁寒傲真的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