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福字廂房:
“姑娘,辦妥了!”
宮茗兒早已感到不妙,小七剛提著她兩個大丫寰出廂房,她便快速起身想跟著出廂房去,卻讓小二給擋了回來。
接下來她不死心,又是喊又是鬧的企圖以動靜引來酒樓裡的其他客人,好來給她解圍。
可惜她剛張大了一張小嘴,小二便點了她的啞穴。
她瞪大了雙眼恨恨地想去推開擋她去路的小二,但小二又豈是她能推得開的,兩番兩次想跑出福字廂房,註定只能以失敗告終。
白青亭安坐几旁品著大紅袍,閒情地看著宮茗兒與小二的貓鼠遊戲。
很顯然,宮茗兒這隻小老鼠還不夠小二這隻貓撓一爪子的。
無論宮茗兒往哪兒鑽,皆讓小二擋了個嚴嚴實實,怎麼也逃不出去。
這會小七回來,宮茗兒更是死灰了心,一個小二她都逃不過,何況再加上一個殺魔般的小七?
她灰敗著臉色,轉身看向一杯又一杯悠悠品著大紅袍的白青亭。
宮茗兒豆大的淚珠順著她嬌美精緻的臉蛋滑落,她盯著白青亭杯中的大紅袍。
白青亭道:“你也不必再費勁了,自他走出這個廂房起,這層樓的雅間便再無其他客人,加上這雅間本就是為了達官貴人所設,其隔音的效果還是不錯的,你再怎麼喊叫也沒人能聽得到。
至於二樓麼,那便更遠了,你以為憑你這麼一副柔裡柔氣的嗓子,便能喊出什麼變數來?
即便真有,他們也上不到三樓來,你信還是不信?”
又瞧了瞧被小三擱於廂房內牆邊高几上的那一個楠木盒子,淺笑道:
“你能有備而來,你以為我便全然沒準備麼?”
宮茗兒本就不是個蠢人,不過是遇到君子恆以後,她註定只能是個蠢人。
如今被白青亭攤開這麼一說,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絕望地點了點頭。
白青亭見宮茗兒終於妥協,便示意小二給其解了啞穴。
一解開啞穴,宮茗兒也沒有再想大喊大叫的念頭,她失魂落魄地於白青亭對座坐下:
“他就這樣寵著你,連邀我來的陷阱都肯為你做……”
白青亭詫異地抬眼看宮茗兒,又十分婉惜道:
“這會宮二姑娘倒是想通了,可這會想通了卻也晚了。”
宮茗兒深知自已今日大致是逃不過白青亭的報復了,只是白青亭會怎麼報復她,總歸令她心中惴惴:
“想當初為了接近你,我千方百計打探你的喜好……這大紅袍便是你最喜歡喝的茶……”
說到這,她悽悽一笑,頗有自諷的意味:
“初看到那大紅袍,我便應當曉得你會來……”
白青亭道:“這你便錯了,我喜歡喝大紅袍,起初也是被他所影響,每回見他,他都是用大紅袍來招待我,久而久之,我便也習慣了這種茶品的味道……奇怪了,你既這般喜歡他,怎麼會不曉得他最喜歡喝的茶便是大紅袍?”
宮茗兒聞言眸色黯淡:“伯父不許我打探君家的一切,我又自小在宮家祖宅長大,能打聽到他的訊息是難之又難,他的許多喜好,我並不知曉,即便曉得一些,也不知是真還是訛傳……”
可憐見的,連打聽心上人的喜好都這般難。(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二章論妻妾(3)
白青亭開始有點同情宮茗兒了:“宮尚書不許你打探君家,你可有想過那是為何?”
宮茗兒冷笑:“我何需去想去猜?當年我離京之際,伯父便明明白白地告知我,君家子恆並非我這等孤女所能肖想的,他讓我死心,好好待在祖宅,待我年歲一到,便會為我謀得一門好親事!”
當年的宮茗兒離京時超不過十歲。
白青亭倒是未曾想宮友春會那般眼尖看出宮茗兒的心思,又那般直截了當狠心地將宮茗兒送離京都,還當面說明白了斷宮茗兒對君子恆的念想。
宮友春當真用心良苦,可惜宮茗兒並不領情。
白青亭自宮茗兒提及宮友春時的眼裡,便能看出宮茗兒對宮友春的恨意:
“你也別恨宮尚書,興許他是為了你好……不,他確實是為了你好。”
宮茗兒冷笑更甚:“為我好?當年若非我父親戰死沙場,我那柔弱無用的母親又以死殉夫,我如何能落得個孤女的下場!我父親臨死之前讓他好好待我,可他是如何待我的?”
白青亭不置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