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茗兒說得不錯,倘若宮友夏尚在人世,宮茗兒這個西大將軍之嫡女的身份,倒是與君子恆門當戶對。
可世事就是這般難料,由不得半點倘若。
宮茗兒用力抹去了面上的淚珠,連淚痕都狠狠抹了幾下,擦拭得乾乾淨淨。她恨聲道:
“我父親在世之時,何其風光!整個宮家何嘗不是因我父親之故,方得以光耀門楣,宮家人進出各種場合不是因著我父親之故,而風光大限!他宮友春亦然!
當初若非有我父親的大力舉薦,後又因著我父親的故交受我父親所託,大力幫他,他何以在仕途一道扶搖直上!
可我父親一死,他便露出了真面目,我不過與他一說句:我長大成人後。要嫁與君家子恆為妻……就那麼一句。他便狠心將我丟到宮家祖宅整整十年!”
白青亭解不了宮茗兒的恨,她也沒必要去費心解開這個宮友春與宮茗兒的結,她只關心一件事:
“宮櫚會來海寧府中元縣,便是你拾掇他來的?”
宮茗兒一聽宮櫚。便笑得極為燦爛。她看著白青亭一字一句道:
“宮櫚身為宮友春的嫡長子。可卻蠢極了!他也不看看自已的模樣,哪裡是可以與君子恆相較的!他更不想想你與君子恆已是御賜姻緣,他怎麼可能肖想得到!”
她大笑起來。笑夠後方道:
“也不知是你有多大的魅力,還是上天要助我,竟然將這樣的蠢人送來給我利用!我不過是說,只要你失了清譽,君子恆必定想法子退了與你的御賜姻緣,憑著君家世代沐皇恩的淵緣,當今聖上指不定還真就收回聖命,解了你與君子恆的姻緣!
他信了,那時的我也是這般信了!
也不知他哪裡來的本事,竟是搭上另一位京都中的權貴,我不過寥寥數語,便令他與那位權貴設局生抓了你,並將你幽禁!
如若不然,你身邊的兩大丫寰皆不是好惹的,就單憑我想抓住你,陷你清白汙你清譽,還真是難了。”
白青亭問:“你這般害宮櫚,你就不怕宮尚書事後找你晦氣?如此,你豈不是會失了多年來唯一的仰仗?”
宮茗兒嗤之以鼻:“鬼屁的仰仗!如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