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那混帳被你關在何處?我便許你對我說教,要怎麼說都行!如何?”
君子恆苦笑道:“你怎麼曉得賈從芝是被我關起來了?”
白青亭攤手道:“這還不簡單,賈從藕已罪證確鑿,他向來又與賈從芝往來密切,且對賈從芝馬首是瞻,他犯了王法,這賈從芝豈能脫得了干係?不過分個主與次而已。
何況你是陛下派下海寧府專查此案的欽差大人,賈從芝又怎麼可能逃得過你的手掌心?”
君子恆將白青亭重拉進屋裡去。白青亭也不拒絕,任他拉著重新在圈椅中落座。
門外動靜,有暗處的小一守著。
小二、小七、小九與小三便也跟著到屋裡去,隨侍一旁。
君子恆道:“即是你能想通這一層,那你覺得旁人會想不到麼?”
白青亭想了想道:“賈從藕已不成氣候,那麼只餘下宮家,你是說宮家?”
君子恆點頭。
白青亭蹙眉:“宮友春乃屬陛下一派,怎麼會?”
君子恆輕點道:“你以為宮櫚是為何回祖宅來的?”
經他這麼一提,白青亭想起自那日打殺之後,她便未再聽到宮櫚與賈真的訊息:
“莫非是宮友春讓他來的?還有我問你。宮櫚與賈真現今何處?小一他們不會真把這兩人給殺了吧?”
君子恆道:“宮友春必然是同意宮櫚回宮家祖宅的。只是他是否知曉宮櫚的所作所為,卻尚未可知,至於宮櫚與賈真的生死,你覺得呢?”
白青亭沒好氣道:“我覺得當然不會。畢竟賈從藕是賈從藕。賈真是賈真。何況在我被幽禁期間,賈真三番兩次助我,這一點應該小二或小九告訴過你了。
而宮櫚麼。我想看在宮尚書的面份上,你也得放他一馬,不會真取他性命的。”
君子恆淺笑道:“你說得不錯,他們二人都無性命之憂,不過是受了點傷,日前我便讓小一送二人回府去了。”
白青亭疑道:“放了就放了吧,你笑什麼?”
君子恆收起笑,正色道:
“在放他們之前,我還在想,你會不會怪我沒給你報仇便放了他們,現今聽你這麼一說,我方安下心來。”
白青亭被噎了一下,緩了有一會方緩過氣來,微惱道:
“別說得我像個大魔頭似的,我又不是個亂殺人的瘋子!”
君子恆二話不說便攬下錯:“是我錯了。”
白青亭被他認錯認得忒快速給堵了下,不禁翻了個白眼給他。
豈料她的不雅沒讓他反省反省,反逗得他一下子便笑了開來,方才正經的神色盡數殆盡。
看著他笑遂顏開的俊模樣,這樣如神仙般的純淨美男子就在她眼前笑得正歡,白青亭不禁看得有些呆了。
心想怪不得白府的姑娘們個個見過他一回,便讓他迷了心魂,當真是男顏禍水!
這樣一想,皇帝倒真給她辦了個件大好事。
把這麼一個美人賜給她,她的豔福當真不淺啊!
在場的小字輩們已有多日不曾自家公子笑得這般開懷,當然也跟著高興,特別是小三,那心裡叫一個寬慰。
可見自家姑娘一瞬不瞬地直盯著自家公子,而自家公子也被自家姑娘**裸的眼神兒盯得慢慢滿臉通紅,小字輩們個個趕緊埋下首去。
小二與小七則在心中暗歎:姑娘還是這般明目張膽啊!
呆了有一會,也察覺到君子恆泛紅的俊臉,白青亭擦了擦嘴角本就沒有的口水,認認真真囑咐道:
“在中元縣的這些日子,你若想來白府那便來,可有一點你要記住了!”
君子恆問:“哪一點?”
白青亭正色道:“但凡遇到白府的姑娘們,不管是哪一位姑娘,只要是對你動了歪心思的,你都得給我饒著走,正眼也不許瞧她們一個,可知?”
君子恆一愣:“我本就未曾瞧過她們……”
白青亭極為滿意:“很好!繼續保持!”
君子恆見她得意的模樣,又知她是醋罈子打翻了,方會如此告戒於他。
他心下歡喜,也被管得心甘情願,當下便點了個頭:
“應當保持。”
白青亭繼續道:“除了白府裡的姑娘,像其他府的李姑娘、林姑娘什麼的,你也得保持距離!”
君子恆這回不明所以:“我並不識得什麼李姑娘、林姑娘……”
白青亭解釋道:“這不就是打個比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