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便自動合上,又是半絲縫隙不留。
在合上的那一瞬間,白青亭看到了石門外的一角情景。
那是一條走道,比密室內還要昏暗些,沒有看到任何油燈或夜明珠,卻讓她看到了石門旁兩側站著的守衛。
要逃出去,果真不大容易。
伸手撫上石門合上之時,她一瞬不瞬死盯著的那條縫隙,入手果真與她在遠處看到的一般,平滑無縫。
石門與牆壁的接縫,是一條肉眼看不出來的縫隙。
看,看不出來,摸也摸不出來。
可見鑄造此密室機關的工匠,是何等高明!
斯文男瞧著她:“怎麼?想出去?”
白青亭沒好氣道:“鬼才不想出去!”
斯文男眉峰一皺,顯然未想到她會這般與他說話。
不過轉而一想也釋然了。他把她抓著,並一直關在密室,料誰也會對他不客氣。
白青亭慢慢移步到四方桌旁去,慢慢在圈椅中坐下。
斯文男也不急,待她走完那幾步路又緩緩坐下後,他方面邁開步代,往密室內唯的床榻走去。
白青亭一直看著斯文男,直到他在床榻上坐了下去,她不悅地蹙起了眉,赫然斥道:
“起來!莫非你的父親母親未曾教過你禮教?不得在閨閣女子的秀榻上隨意坐下麼!”
斯文男不動如山:“自是教過。可嚴格說起來。我是連這密室也不得入內的,這密室現今是白三姑娘在住著,自相當於白三姑娘的閨閣,不是麼?”
白青亭冷哼了聲:“倒是有自知之明!”
斯文男當沒聽見。徑自道:“既然我能破了俗套規距。踏入白三姑娘的閨閣。自也不差再壞另一個禮教規距。”
白青亭對於斯文男的無恥又是冷冷的一哼。
斯文男並不惱,壞笑道:“白三姑娘也不必介懷,反正我與你是註定要在一起的。早晚會共寢一榻,此刻先坐一下,又有何妨?”
白青亭驚悚了。
這廝居然說早晚與她共寢一榻?
他這是何意?
他竟敢對她圖謀不軌!
斯文男見白青亭神色隱晦不明,收起壞笑,正色道:
“你也不必著惱,我非隨意而言,而是真心想與你共結連理……”
白青亭阻斷他道:“真是稀奇了!我自長這麼大,自認也見過不少風浪,卻是頭一回見有哪個男子想與我共結連理,竟是先用迷陣擒了我,再將我困於密室當中,言道要與我共寢!
呵!真是奇事年年有,最為不要臉最為大言不慚的孟浪之舉倒是讓我遇上了!”
她是真的動了氣了。
也不是因著斯文男坐了她的秀榻,更不是因著斯文男說要與她共寢之言,而是她覺得,她自主的權利竟是被一個連真面目都不願露的陌生男子給剝奪了!
真是奇恥大辱!
斯文男早料到白青亭會動氣,現今她這般橫眉怒目的面容落在他眼裡,倒也算平常。
堂堂正三品的宮廷女官之首,氣性必然不小。
他想著,如若不是她被迷香卸去了力氣,就以她的身手,方才便能給他一個教訓。
至於是什麼教訓,他想起了京都執天府裡許多關於白代詔的傳聞,不禁說道:
“聽聞白三姑娘先前還是代詔女官之時,治下手腕了得,在御前侍候更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心思細膩,處事方圓,進退有度,既無大功亦從未有過,以致聖上對白三姑娘是恩寵有加,極為看重。”
白青亭靜默不語,心想斯文男突地提起她先前的差事,必有後話。
果然斯文男只停頓了幾息,便接下道:
“白三姑娘本就非平常閨閣女子,乃我天'朝難得的奇女子,在深宮幾次死裡逃生,險中求勝,身手更是了得,雖不若江湖女子那般高不可測,卻也是幗國不讓鬚眉。
白三姑娘有智有謀,敢想敢做,做了又敢當,若非聖上突然將你賜婚於大理寺卿君子恆,只怕往後這數年的御前紅人,也非你莫屬。
這樣的未婚妻,君子恆自是相惺相惜,連其心腹都給你撥了兩個,不得不說,君子恆待白三姑娘愛護有加,十分著緊啊!”
白青亭聽了老半天,也沒聽到個重點,盡是稱讚她的廢話。
她有點不耐煩:“你到底想問什麼,直言便是,倘若沒有,那請從哪裡來便從哪裡出去,不要擾了我的清靜!”
同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