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給一手劈暈。
再醒來時,她到了關置小二的刑房。
刑房裡沒人,她躺於粗糙冰冷的地面上,被五花大綁著,嘴倒是沒被塞上東西。
她掙扎著坐起身,雙手被綁於身後,雙腿緊緊綁著,讓她想靠著一條木樁子站起身都不成。
她細瞧了下,粗繩竟是將她綁於背後的雙手與身前的雙腿連在一塊,她的雙腿使勁動一下,她的雙手便被勒得出了淤痕。
她嘆了口氣,終於停止折騰,靠著木樁坐著,靜下心來。
終究是棋險一招,好在她如願進來了。
自聽到君子恆絕然的命令,小九便盤算著怎麼讓自已也被隱在暗處的那些人抓了。
於是她特意在宮三夫人面前出格地討要差事,並一字一句意指她想去宮高暢的院子,又表了她是真心為了宮高暢身體著想,方會想要送補湯到宮高暢院子的。
宮三夫人不疑有他,只讚道她有心了。
到了宮高暢院子門口。她又不遺餘力地賣弄美色,藉著身為女子的優勢裝柔弱可憐,引得守院門的兩個小廝憐惜她,為的便是達到某種效果。
普通人不會察覺她別有用心,只會覺得她是憑著美貌想到宮高暢院子勾引他的狐媚子,而隱於暗處的人,卻能第一時間便察覺出她有異。
那麼,他們又怎麼會留一個明顯有異的丫寰繼續待在宮府查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四處晃悠?
處於這個暗無天日的房中,小九又見各種刑具。哪有不明白她正身處於他們的刑房當中。
這是要對她用刑?
小九浮起一抹笑。只要她進來了,只要這裡真有陣法機關,便難不住她,更關不住她!
出乎小九意料的。很快刑房便來了。是之前那個對小二用刑的刀疤男:
“喝!醒了啊!不錯。外邊總算送了個美'嬌'娘進來!上一個普普通通,脾氣還倔得很,硬氣得不像個女子!”
他蹲在小九面前打量著。眼裡露出垂涎的神色:
“真是美啊!”
小九緊繃著嬌俏的一張臉,眼裡掩不住對刀疤男的厭惡,心中明白刀疤男口中的女子便是小二無疑,她沉聲問道:
“你話中所言的那一個相貌普通的女子,她怎麼樣了?”
刀疤男嘿嘿笑了兩聲:“你果然是她的同黨!”
小九也不隱瞞:“那又如何?”
刀疤男道:“不如何,可你這般痛快,我倒失了用刑的機會!”
小九瞄了眼在她左側地面上的鐵鏈,鐵鏈血跡斑斑:
“你對小二用刑了?”
刀疤男摸了一把小九美美的臉,嫩滑的觸感令他讚歎了一聲,對上小九沉如水的眼眸,他竟是有點懼意。
待起身回過神來,他方知自已竟被一個黃毛丫頭的眼神給嚇得不由自主地起了身,他面上十分不好看,伴著惱意冷聲哼道:
“她不識抬舉,怎麼也不肯道出君子恆下海寧府的目的,若非有人保她,她早就去見了閻王!”
小九心想,這保小二的人定是自家姑娘無疑。
可自家姑娘也被抓了進來,怎麼還會有能力保得小二一條性命呢?
遂又想到,從前便聽小三他們說道,公子看上的姑娘並非一般的女子,他們未來的夫人身手了得,且深有計謀。
這般一想,她覺得自家姑娘此刻應還未慘糟毒手。
興許,還過得好好的。
至少,要比小二好。
小九心中一番活絡,那邊刀疤男已與另一名剛入刑房的男子低聲交談著。
他們刻意壓了聲音,又處於刑房外轉角處,她聽得不清楚,只隱約知曉他們是在說她。
片刻後,刀疤男回來,一言不發地扛起她便走。
她沒有掙扎,只安靜地記下沿途的路及格局。
刀疤男許是沒想到她這麼乖巧,伸手便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
小九沉住氣,仍舊不吭一聲。
刀疤男見此,更是猥瑣地在她身上連摸了好幾把,嘿嘿地笑得十分暢快。
所幸他要帶她去的地方並不遠,無需一刻鐘便到了一個石室。
刀疤男有些不捨地將小九往石室內一丟,便將石室的石門關上,臨了還對小九說:
“老子遲早得辦了你這個娘們!”
那股勢在必得的狗樣,令小九恨得一雙眼眸寒得如深潭下的涼水。
石門關上,石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