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盞油燈,不十分亮堂,卻足以照亮整個小小的石室。
石室內有一張圓桌子,最裡面有一張石床,石床上平躺著一個人。
自小九被丟入這石室,並打量起石室之際,此人皆未動上半下。
她藉著燈光緊緊盯著石床上的人,隱約曉得那是個女子的身形。
衣縷破爛,滿身血汙,打了血結的散發半遮去了女子的半張臉,她瞧不清其面容。
可她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女子定是她認得的!
她在地上滾了幾滾,滾到石床邊,又使勁坐起來,側靠著石床床沿。
小九手不能動,腿不能移,身子側靠著,已然不得再動彈,可她的嘴還能說話:
“小二?你是小二麼?你應下我!小二!小二……”
可惜石床上的人莫說應下她,便是連動都未曾動過。
小九急了起來,她拼了命地想站起來,靠到石床上去。
她想想抹開石床上女子的散發,她想看一看那到底是不是小二!
可她費力掙扎,努力了許久,除了雙手的淤痕漸漸變成血痕,血紅慢慢染紅了粗繩之外,別無所獲。
再過了一刻多鐘,石床上的女子終於動了,雖然只是輕輕動了下手指,可還是讓一直盯著她動靜的小九發現了。
小九慌慌張張地說道:“你醒了?你醒了是不是!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小二?我上不去石床,我看不到你的臉,可我想著,興許你就是小二……”
一個細微虛弱的喚聲止住了小九慌亂的言語:
“小……九……”(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七章小九險招(2)
小九怔愣了下,淚自眼眶滑落。
她認出了小二的聲音,即便輕微虛弱得如蚊子的聲音,但她還是第一時間便聽了出來!
她很快反應道:“是!我是小九!小二……你是小二!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是他們對你用了刑是不是?他們……”
小二虛弱的聲音再次傳出:“姑……娘……”
小九被打斷後,聽出了小二口中說的是自家姑娘,她應道:
“你放心!即便這裡佈滿機關,處處都有迷人心智的陣法,我也能盡數破解了,將姑娘與你救出去!”
她神色堅定,說出的話斬釘截鐵。
小二似是被安了心神,她疲憊地閉上了雙眼,不留半點縫隙,是徹底地闔上了眼簾。
小九大驚:“小二!”
她大力吸著鼻子,努力想要止住眼眶裡的淚水,她埋頭到膝蓋上來回蹭了幾下,終於將她被淚花模糊了的視線恢復清明。
她盯著石床上的小二,腦子一片混亂。
連身為小字輩之首的小二也重傷至此,他們是有多歹毒!
她的身手不及小二,甚至不及小七,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陣法機關,可她被綁得連站都站不起來!
她環視了一圈明顯有氣孔的封閉石室,又看了看自已被綁得動彈不得的手腳。
他們綁得很有技巧,即便她低下頭去,也咬不到被她綁得嚴實的粗繩。這唯一能動的嘴,除了能說話,竟是半點用也無!
她懊惱著,惱自已即使如願進了他們的內部,卻也無計可施!
連小二就躺在她面前,她也救不得!
絕望中,小九看到了桌面上的油燈,一計闖上她的心頭。
密室中,白青亭再次見到了斯文男。
他就坐在圈椅中,而她坐在床榻上。
曲著雙膝。下巴抵著膝蓋。雙手抱著雙膝,她有些無精打采。
斯文男問:“怎麼了?”
白青亭沒作聲。
斯文男想了想,開口說了個或許她會感興趣的話題:
“小二始終未有鬆口,不過我倒是新抓了個美貌的姑娘。興許能為我解答一二。”
白青亭果然感興趣。她微微側過臉。斜斜睨於他。
斯文男接著道:“她扮作賣父葬父的孤女,將自已賣入了宮府,在宮三夫人身邊做了個丫寰。我想。她原本是想到宮高暢身邊去的,打著或許能找到你的主意,只可惜她連院門都進不了,好不容易想了法子進了,可惜卻被我抓了……”
他頓了下:“你可知,她是誰?”
能扮作婢女入宮府,那必然不是早與宮家人見過面的小七。
可除了小七,白青亭想不出別的人來。
他們都說君子恆來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