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著宮櫚不過是她在宮中所見過的眾多臉孔之一,並無特別,可有可無。
她更沒想到遠在京都執天府的宮家大公子會突然出現在海寧府中元縣,更沒想到她與他在中元縣的遇見竟是那樣的撲撞。
可看著他受傷的神情,白青亭還是半違心地解釋道:
“那夜……夜色太暗了些。”
遂又道:“如今想來,那一夜的偶遇也並非是真的偶遇吧?”
宮櫚因著白青亭的解釋,臉色稍好,可一聽白青亭提及那夜的偶然性,他又微白了臉色。
他企圖解釋:“那、那其實……”
白青亭卻打斷他道:“那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宮大公子是真的……真的喜歡我麼?”
宮櫚一怔。
她的不在意,她的直白,除了少婦,令餘下的斯文男與灰布巾的臉色皆起了不同的變化。
斯文男惱色越深,雙眸中的殺意愈顯。
灰布巾感受到斯文男的殺氣,卻是比宮櫚還要慘白了臉。
宮櫚道:“我……”
斯文男突地怒喝:“夠了!”
宮櫚本要表白的話吞了回去,他微微回過神來,有些懼意地看向斯文男。
灰布巾也是同樣的神色。
倒是白青亭一派悠閒,她來回睨著在場的三個男子。
斯文男氣極,灰布巾怕極,宮櫚卻是在懼與不懼之間徘徊。
她決定,她該再加大點催化的劑量。
白青亭轉了個身,走到喜堂上本該是高堂雙坐的圈椅前,她在左側坐下,晃了晃頭上的鳳冠,很是沉重。
她想摘下來。
可她還未有動作,斯文男便阻止了她:
“莫動!”
又拾起被她隨意丟在地上的大紅蓋頭,他將其遞給她,待她接過後又道:
“我們的拜堂還差最後一拜,若無夫妻交拜,我們可進不了洞房。”
頗為輕鬆,又勝券在握的腔調。
白青亭想,斯文男的人馬應該不止喜堂外的那五六十人。
那五六十人裡或許有高手,卻非最高的高手,斯文男還有更好的後招。
宮櫚的到來,並不能引出斯文男的後招,因著宮櫚的份量尚且不夠。
那麼誰來了,份量方夠?
將大紅蓋頭攥於手中,白青亭有意無意地道:
“這大紅蓋頭就如喜秤一般的作用,皆是用於揭蓋頭之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