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半個活口都不留?”
君子恆卻道:“留了。”
正想問留了誰了,白青亭便想起來他還真的留了王止一命,一口氣憋著一下子便散了:
“你收拾吧,我回院歇息了。”
君子恆對已候到他身後的小三道:“將前後院的屍體都收拾乾淨了。”
小三道:“是!公子!”
這應得叫一個高興。
只要自家公子與自家少夫人好好的,別說清理下屍體了,就是讓他去扛屍也行啊!
小三轉身對琉璃塔的人說道:“公子說的,都聽見了?”
二十幾名琉璃塔的人齊聲道:“聽見了!”
小三道:“那就趕緊的!”
小一早已跟上君子恆追上白青亭的身影,前院院子裡只餘下小三、小四及那二十幾個人。
專業訓練的與一群烏合之眾那根本就沒有可比性,本來以為王止帶來的人會歷害些,沒想到也只是王府養在府中的癟腳護院之類的打手。
雖說全殺了有點殘暴,但不全殺了,要是傳出有關汙自家少夫人不好的風言風語來,那便更不好了。
故而小三與小四都覺得自家公子下的令下得太對了!
斬草就是除根。
當然,王止是最後的根。
兩人想著,也不知自家公子暫且留著王止一命到底有什麼用?
小七回到白青亭身邊,腳步一直輕快地半蹦跳著,顯得十分開心。
小二也若隱若現地含著淡淡的笑意。
白青亭不是沒感覺到身邊兩個小字輩歡欣鼓舞的心情,她自已也是有點小萌動的。
但她更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君子恆就跟在白青亭的身後,僅僅落她一步。
小二與小七有意地走得遠些,緊緊跟在兩個主子身後數步之外。
夜裡的宅子比白日裡還要寂靜,若是沒風,連樹葉間摩挲的沙沙聲都聽不到。
一步一步走著,小二與小七兩人皆踏步無聲,只聞得白青亭與君子恆一前一後緩緩走著的輕輕的腳步聲。
本來不算長遠的一條通往後院的路,生生讓白青亭覺得好像沒有止境似的,時間也仿若靜止到這一刻。
終於回到了後院主院,白青亭走入院門,君子恆抬眼瞧了下扁額,隱約能看到“湡院”兩個字。
一進院門,老丈與柱子便迎了出來,顯然早候在院子中許久。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