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上了馬車後,他斯近馬車窗格處低聲道:
“太子殿下放心,下官定在兩日內解決了王超夫妻,若是不能,下官以死謝罪!”
有這樣的決心很好。
龍琅滿意地輕嗯了聲。
王越放下窗簾,龍琅的馬車便起行漸漸走遠。
王飛與王升這時自宅子大門處出來,問王越:
“三弟,那貴人到底是何來頭?”
王越瞪了王飛、王升兩人一眼:“能讓你們知道的,總會讓你們知道,至於不該知道的,便要識相地什麼也別問!”
王飛、王升兩人齊齊無話。
兄弟三人回到宅子前院正廳,剛在上首座坐下的王越便道:
“止兒還是沒訊息?”
王止是王飛的嫡長子,一提到已有兩日未有訊息了的王止,坐在左上首的王飛便哭喪著臉:
“都整整兩日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王越斥道:“出息點!”
王飛道:“止兒是我唯一的嫡子,還是嫡長子!我能不擔心麼!”
王越哼聲道:“既然如此,那兩日前何以擅自行動?我不是早與你們說過了,不許去招惹白青亭!即便真要對她動手,那也得與我從長計議!”
坐在右上首的王升也開口道:“大哥就別太擔心了,那些土匪及止兒帶去的人都在郊葬崗找到,而止兒卻不在其中,這就說明止兒指不定還未出事,興許是被困在什麼地方,暫時出不來而已。”
王飛聽了王升的話,覺得很有道理:
“那二弟覺得止兒最有可能被困於什麼地方?”
王升並沒有直接回答王飛的話,而是向上首座的王越道:
“三弟,君子恆在兩日前便找到了白青亭,現今正同住於郊外的那座租住的宅子裡。”
王越點頭道:“這我曉得,你的意思是說,止兒很有可能是被君子恆扣下了?”
王升道:“土匪與止兒帶去的護院打手都被棄屍於亂葬崗中,只有不見止兒一人,除了被君子恆扣了下來,我想不出還有旁的可能。”
不得不說老二王升要比老大王飛聰明得多。
王越寬心地看了一眼王升,幸好他這個二哥不像大哥那般胡來,不然他就是有三頭六臂也騰不出手腳來給他們收拾爛尾。
王飛聞言便急急站了起來道:“那我再派人潛入那宅子,將止兒救出來!”
王越瞪眼:“你覺得君子恆與白青亭身邊的那幾個小字輩是吃素的麼!”
王升亦勸道:“大哥莫急,止兒總要救回來的,但我們得與三弟好好商議商議方可。”
王飛見王越、王升兩人如此,只好再次坐下,心裡卻是不舒服,暗道王止不是他們的嫡長子,他們當然還有心思從長計議!
王越自然瞧得出王飛臉上的不忿之意,他不由暗下搖頭嘆氣。
王家幾個兄弟,要說聰明的當數他的二哥,可惜王升無心仕途,只想要王家祖宅裡安然度日。
大哥王飛是個一條腸子通到底的人,便不多言了。
四弟王超本該是幾個兄弟中在仕途上最有成就的人,卻在九年前因著其恩師高格的數語而隱退放棄仕途為官。
至於再下的兄弟,便更不用說了,皆是無心智更無勇略的凡夫俗子,沒什麼大用。
王越道:“現今我只餘下兩日可待在軍平縣裡了,在這兩日裡我必得做成了那件事,否則……”
他口中的那件事不明說,王飛、王升也皆是心知肚明,可他的欲言又止卻讓兩人同時感到疑惑。
除此之外,王升更聞到了一股危險氣息。
果不其然,王越接下道:
“若再不成,我必得以死向主子謝罪!”
死?
王飛嚇了一大跳,險些又站了起來。
王升則想到了那剛剛離開王家祖宅的那位貴人。
剛想說道些什麼,便有僕人來稟:
“三老爺、大老爺、二老爺,小公子說想見三老爺。”
王升皺起了眉頭,心道這會小子來做什麼?
王飛則直接斥道:“這小子這會來搗什麼亂?你這奴才沒看見我們正議事麼!”
僕人被喝得退了一退,頭埋得低低的,卻還不下去趕人,只一個勁等著端坐上首的王越的發話。
終歸在這個王府裡,只要有王越在,凡事還是最終由他拿主意。
果然王飛也只是那麼一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