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言,同樣是等著王越開口。
王越卻像是陷入什麼思慮中一般,突然雙目閃光道:
“去帶小公子進來!”
僕人應道:“是!”
王升問:“三弟是想到什麼良策了?”
正想問王越做什麼這個時候了還見那小子的王飛連忙住了口,改而豎起雙耳細聽。
王越笑著道:“我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龍琅離開王家祖宅後,便令下屬將馬車趕出縣,並未有要回客似雲來客棧。
出了縣,趕車的下屬問道:
“殿下,已出了縣了,要往哪兒趕?”
本來想到白青亭租住的宅子那邊去的龍琅猶豫了,一會後道:
“回客棧吧!”
下屬有些莫名,卻不敢多言,只得應了聲是,便將馬車轉了個頭回縣。
回到了客棧上房,龍琅吩咐道:
“你去查查,郊外宅子裡的白青亭與君子恆這兩日都在做些什麼?可有什麼動向或意向?”
下屬回道:“是,屬下這便令人去查!”
龍琅道:“不,君子恆身邊的小字輩皆非泛泛之輩,他們去打探外圍的情況,至於那宅子裡的情況,我怕他們不僅探不到什麼,反而會驚動了那些守著宅子的小字輩,宅子那邊你親自去查探,切記要小心!”
下屬想起上回在小河蘆葦群中的糗事,不禁贊同了龍琅的看法,就白青亭身邊的那個小二就是個精的,再加上君子恆身邊聽說武功甚高的小一,他便生起憂心來。
那個小一可是聽說連鍾淡大統領都要費了好大勁才能耍開一小會的難纏人物,他要是正面對上這樣的人,與另外幾個小字輩,他便必得重調京都裡留守的幾個兄弟一起上方可。
暗下心思活絡,嘴上也應了聲是,他便消失於龍琅的上房之中。
他先是去吩咐龍琅帶來的底下的人去打探所有關於白青亭與君子恆外圍的事情,再是自已想法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到宅子裡去打探打探宅子裡的情況。
他離開後再過一小會,便有兩個同樣身著黑灰衣袍的下屬守在龍琅上房的房門前。
房中龍琅卻想著那日在小河對岸看到的白青亭——瘦了些,臉色也不太好看,倒是唯有那怡然自得,半點不慌不忙的神態與舊時一般無二致。
他安坐桌旁,突然嘆了口氣。
也不知自已對白青亭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思,也不知在什麼時候起,他竟對她存了佔為已有的心思,連宮中那個有著天仙容貌的白瑤光,他如今也失了興趣,只一味想著已嫁作君家婦的白青亭。
這樣的心思,令他在想方設法對付所有可能威脅到他登上帝位,而不得不時刻警惕的同時,也想著如何得到他想到的她。
一想到之前在海寧府中元縣裡,他差些便與她成就了好事,如了他的意圓了他的夢的那一幕,他便萬分懊惱!
只差一步!
只差最後的僅僅一步!
他便與她禮成,便可與她成了真正的夫妻!
可是卻在最後關頭,讓君子恆的人找到並攻了進來。
那一次戰役,他損了好幾名大小的官員,其中包括了賈從芝、賈從藕,更失去了唯一一次最近靠近她並能擁有她的機會!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情,他不甚明朗,但他很想擁有她,將她佔為已有,卻是他心中最為強烈的一種執拗。
當他藏身於蘆葦群中,看著不遠處小河對岸上坐在矮凳的白青亭時,他的心情有多激動,費了多大的剋制力方沒讓自已衝動地衝出去見她,將她強行綁了帶在身邊,大概只有他自已明白費了多大的力氣。
只要一想到她已成了君子恆的妻,他便無法控制地更想要君子恆死!
一旦君子恆死了,那白青亭就是他的了!
龍琅對白青亭這樣的情感,是連他自已都未察覺到的變態獨有。
如同往常一般,王超與高子蘭的幼子王宇在日暮前一下私塾,便獨自邁著快步趕回家。
他的身後有兩名琉璃塔的人暗中跟著護著。
這事早與王超夫妻說過,對此夫妻倆還是感激,他們也是怕王越暗算他們夫妻倆不成,會轉而打主意到他們的兩個兒子身上去。
大兒子已有十六,早跟在王超身邊學做玉器生意,小兒子也就是王宇是在大兒子八歲時方意外出生的,如今年僅八歲。
王宇還在私塾每日上下學,距離王超的玉器鋪子雖不是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