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曲翔:“麻煩你看著她,衛涔就在路上,正往回趕呢。”
“喂!”曲翔拉住他:“我可看不住她……”
大漢咧嘴一笑:“沒事,她現在連翻身都困難,跑不了。”
“王八蛋!”陳醉躺在地上,大叫:“我的錢包和鑰匙還我!”
大漢掏出一個錢包和一串鑰匙交給曲翔:“這是她的錢包和鑰匙,你收好,等會兒給衛涔。”
“好的。”曲翔送他們出門:“她真的起不來了?”
“放心吧!”大漢上了電梯:“光我們兩個就打了她半個小時,她要是還能逃跑,我把腦袋擰下來。”
曲翔汗如雨下,趕緊退回大門裡面來,把三道鎖全鎖上。
“哎喲……”陳醉在地板上蜷成一團,抱著肚子哼哼:“乘人之危,不得好死……”
“你怎麼知道我要乘人之危?”曲翔把錢包和鑰匙扔在茶几上,走過來,離她遠點站住。拿起旁邊花瓶里長長的乾花,捅捅她:“你也有今天!”
“滾!”陳醉揮開那花枝:“處男庸醫,你雪中送屎,落井下石……等我緩過來……”
曲翔用花枝戳戳她的臉:“你都這樣了,還有可能緩過來嗎?”
陳醉咬著牙,翻個身,側躺著:“我很快就緩過來了,你等著……”
“那我可不能讓你緩過來。”曲翔把乾花放回去,到廚房拿出一條繩子。
“你幹什麼?”陳醉有點驚恐地看著他,撐起背往後挪,大約是受傷了,很快就跌回地上。
她眼裡驚慌的神情讓曲翔心情大悅,再看看她垂死掙扎的狀態,就更加放心地走過來。為防萬一,抄起沙發上的靠墊按在陳醉臉上。
“唔——”陳醉有氣無力地被靠墊壓住臉,本能地伸手上來抓。
曲翔乘機抓住她的雙手。她手腕似乎扭傷了,被曲翔一握疼得大叫,一點反抗的力氣也沒有。被他用繩子捆了個結實。
“渾蛋!死庸醫!啊!”陳醉被曲翔一路拖著往樓上去,每上一層臺階就慘叫一聲。
到了二樓,曲翔把衛涔的房門開啟,將陳醉拖進去,放在床上,扒下她的鞋:“你老實躺著等衛涔回來!別想壞主意!”
“王八蛋……”陳醉滿頭大汗,頭髮都貼在臉上了,目光銳利地盯著曲翔。
“你慢慢罵。”曲翔心情大好地衝她揮揮手,關上了房門。
“死庸醫!處男!書呆子!”門內罵聲不絕。
真是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啊!
風水輪路轉!
曲翔聽著那美妙的叫罵神清氣爽,心曠神怡,哼著歌進了自己的房間。
連熟悉的房間都變美好了。
開啟音響,放了盤輕音樂進去。片刻之後,舒緩的樂曲應和著陳醉動人的怒罵,構成了絕妙的聽覺世界。
他拿了本書,往陽臺的吊籃椅上一坐,開啟一旁的燈,悠閒地享受起來。
在愉快的心情中看了半本書,忽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側耳一聽,音樂裡重要的和聲部分沒有了。
不是死了吧?
曲翔放下書,想起剛才抓她手腕的時候,慘烈的叫聲。
看來,手腕傷得不輕。
光我們兩個就打了她半個小時,她要是還能逃跑,我把腦袋擰下來。
想起那個壯漢的話,冷汗都下來了。
光我們兩個……
看來不止一撥人揍她,這傢伙的人緣也太差了!
這麼想著,倒是勾起身為醫生的憐憫心來了。
曲翔拿出醫藥箱,走過去,小心地開啟房門,按開燈——
那個又瘦又高的身體還蜷在床上,臉朝裡面,被綁住的胳膊難受地放在頭頂,袖子和衣服下襬都捲起來了,露出骨感的手臂和柔韌的細腰,健康的膚色上擠滿了拳頭大小的淤血塊,原本及膝的短褲也翻到了大腿,那上面的情況好點有限。
修長的身體透出一股野性的韌勁,與其說是斑點狗,不如說是花豹子。
明亮的燈光刺激了小花豹,她喉嚨裡唔嚥著睜開眼睛,勉強翻過身來。
“怎麼不出聲了?”曲翔把醫藥箱背在身後,笑著走過去:“我還聽著呢。”
“嗯……”陳醉縮起來,把頭埋在兩個手臂之間,聲音可憐巴巴的:“醫者父母心。你這是對待傷患的態度嗎?”
曲翔被她可憐小乖乖的樣子弄得臉上一熱,窘迫地咳嗽了一聲,提著醫藥箱過來,坐在床上:“我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