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君毅凡待的那間,轉身客氣的對那少年道,“這位小哥,先生什麼時候來給我家相公診治?”
那少年努了努嘴角,趕蒼蠅似的道,“你且安心等著,自會有人來通知你。”
說完,那少年轉身,瀟灑的離去。
惜惜大喜,衝進屋內對著君毅凡吶吶自語道,“果然,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惜惜這一等,等到了太陽下山。
期間,她出外打探了下地形。
他們所待的屋子是一個獨立的居所,約莫是此處的後院。
除了主屋還有兩間廂房,一個廚房,一個茅房。
無一例外,極盡簡陋。
四周異常的靜謐,根本沒有人煙的跡象,院子裡雜草叢生,很是荒涼。
若不是方才確實有人,惜惜差點就要以為她和君毅凡是步入了一個並不存在的時空。
肚子餓的咕咕直叫,出府前用的那點食物早就在上山的路上消耗殆盡。
屋子裡有桌有椅,就是沒有一點食物的跡象,即便是一壺水,也不可見。
不識路,惜惜也不敢隨意走動,翻轉了整個院落,只找到一口井,幾個殘破的碟子。
打了井水,解了渴,惜惜從包袱裡拿出唐天給的藥丸,喂君毅凡服下。
睡意襲來,她靠在床前閉上了眼睛。
不過是打了個盹,醒來時惜惜有一瞬間,竟不知身在何處。
出了屋,陽光明媚,炫得她睜不開眼。
一滴淚滑下眼角,她揉了揉眼皮,喃喃著道“我到底睡了多久……”
分外的不真實,讓惜惜感到害怕。
她衝進屋子裡,探了探君毅凡的鼻息,軟倒在地上。
還好,他還在……
響聲傳來,有人進了來,惜惜抬頭,是那日見到的第一個少年。
不是不耐煩的那個。
她急忙追問,“是先生要來治病了嗎?”
她的眸子晶亮,映照在日光下,輝映光彩。
少年有一瞬間的凝滯,很快他用一種憐憫的眼光看向這個半坐在地上的女子。
“先生並未答應替他醫治”
“什麼你說什麼?”惜惜倏然起身,走到少年跟前,目光如刃。
“你別急,先生沒說答應,可是也沒說不答應。”少年似被惜惜的氣勢撼著了,安撫道。
不急?她如何能不急
錢都給了,人快要沒了。
這算個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