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地從吝嗇之極的知府大人口袋裡掏出了一筆銀子,真的轟轟烈烈地開始了全城清淤。
能用最少的錢,幹成一件別人認為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這個人就了不起。一個知進退、有分寸而且很能幹的人,很少會有人對他產生反感。至少,葉小天已經透過他的努力,在銅仁府眾官員眼中塑造出了這麼一副形象:
我很能幹、我任勞任怨,我秉性純良,我是無害的小夥伴,大家快來泡我吧!於是,專泡良家的戴同知便聞著味兒姍姍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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哚妮和耶佬回到山中,耶佬徑直去神殿面見眾長老,哚妮則像一隻小燕子似的飛奔回了家,很久沒有見到自己的爹孃了,她真的想念的很。
門口的那隻大黃狗還認得自己的小主人,看見哚妮回來,大黃汪汪地叫了兩聲,飛撲起來繞著哚妮轉起了圈子,尾巴還搖來搖去的,看來它也歡喜的很。
大黃的叫聲把一個小傢伙從屋子裡喚了出來,先是白白胖胖藕節似的一條小胖腿,然後便是一個頭頂茶壺蓋,身穿開襠褲,脖子上掛著個銀鎖,銀鎖上滿是口水的小傢伙出現了。
他費力地爬過高高的門檻,睜著一雙點漆般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哚妮,哚妮歡喜地衝過去,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格格笑道:“咪酒,是不是小咪酒?哎呀,我們家的小咪酒都長這麼大啦,快讓姐姐親親……”
小咪酒似乎被她興奮的樣子嚇著了,扭了兩下身子掙脫不開,便扭頭衝屋裡喊起了爹孃。格哚佬和婆娘聞聲出來,看見女兒回來,自然歡喜不禁,一家人久別重逢,親熱了好一陣子,哚妮的娘才發現了一樁異處。
哚妮的娘又驚又喜地道:“太陽妹妹,你不是早就有了身孕麼,這怎麼……難道你已經生了?”
哚妮這才醒起先前有長老赴葫縣探望尊者時,她曾經裝過有孕在身,登時吱唔起來。格哚佬興沖沖地道:“哈哈哈,我都已經當了外公呢,太陽妹妹,快告訴爹,你生的是男娃兒還是女娃兒。”
哚妮暗暗叫苦,轉念想到如果父親的部落遷去提溪一帶,距銅仁就近了,這件事早晚還是瞞不過去,畢竟是自己爹孃,倒也不必太過掩飾,便結結巴巴地把真相說了出來。
格哚佬聽了皺了皺眉頭,他是父親,不好多說什麼,哚妮的娘卻把女兒拉進房,母女倆說起了悄悄話。哚妮的娘細細盤問一番。就把祖輩兒傳下來的一些易受孕的閨中訣竅一一傳授給女兒,聽得哚妮時不時便羞紅了臉蛋。
哚妮的娘把那些不足為外人道的閨閣訣竅一一傳授給女兒知道,又叮囑她道:“若是有長老問起,你就說不慎動了胎氣,導致小產,知道麼?要不然長老們一定會從別人家再挑選宜生養的閨女獻給尊者,和你爭寵的。”
哚妮連連點頭,她可不想再多個小姐妹,分享她的男人。
耶佬回到神殿,年紀最長的格彩佬馬上召齊了眾長老。因冬天追隨葉尊者最久,所以特意把他也叫來列席,一起來耶佬傳達尊者的諭令。
耶佬把葉小天交給他的那副地圖展開,指點給眾長老看:“尊者命令,把格哚佬的部落遷徙到此處山中居住。另外,由八位長老各自推舉本家的一戶親眷,到銅仁城中居住在尊者府邸左右,就近聆聽神諭,衛護神侍安全。”
格彩佬皺了皺白眉:“尊者為何要做出如此安排。難道在銅仁,有什麼人意圖對尊者不利麼?”
耶佬道:“尊者入世歷練,現已由葫縣縣丞升任銅仁府推官了。這銅仁是土官治下,與葫縣有所不同。尊者的官身是朝廷所封,在銅仁府不足為恃。沒有實力的人,在銅仁是說不上話的。
另外,前些時候。銅仁的張知府曾經讓尊者前去調停水銀山四大部落之間的紛爭,尊者因此牽涉其中,與幾大世家都結了怨。尤其是涼月谷果基家和提溪於家,很難說他們不會對尊者不利,尊者也是未雨綢繆……”
格德瓦緊張地道:“銅仁情形如此嚴峻,尊者若萬一有所閃失可怎麼得了,我等在此鞭長莫及,不如請尊者辭職歸山吧。”
耶佬苦笑道:“我也曾如此相勸,可尊者不為所動。尊者說歷煉之期未到他是不會回山的。”
一位長老聽了,蹙起花白的眉毛道:“這些年來,我們一直試圖阻止教眾與世俗接觸,調一個部落出去,合適嗎?”
眾長老登時都沉默下來,有些理由是不能公然宣諸於眾的,雖然他們心裡都明白是怎麼回事。本來只是旁聽的冬長老想了想,忽然道:“各位長老,弟子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