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軒正巧走過卻只在樹後靜靜地觀察。那時的他是否早就由沈恆之對她的態度中決定了什麼?
唐青輕咬下唇,這樣的想法讓她整顆心都墜進了冰窖,手因為寒冷而微微發抖。
他曾經笑言沈恆之對她很好,話語間沒有嫉妒,眼裡卻有著唐青那時看不懂的光芒。現在她懂了,那是算計,他早就把她算計在內,所以才不來打斷她和沈恆之的交往。
送走了紅杏,唐青重新躺會軟榻,深深吸了口氣。用手捂了捂胸口,這兒格外的抽痛。
讓拾久收拾了點衣服和物品,帶上適量的銀兩。她要快些走,是她太自私了,怎麼能因為兒女情事忽略了深陷重圍的另一人。
痛就痛吧,痛夠了自然就會麻的。
第二天清晨唐青拿著令牌出了宮門。臨走時想起落魂花的事,既然是巫馬軒撤了她的職,便不能算她違約,若她能活著辦完事,還是要回來取花落魂的。唐青不想再見他,便寫了封信讓人送了去。
這樣也好,他既放得下她,到時候她魂去的時候也就不用上演苦情戲,眼淚鼻涕一把一把了。
太陽還沒出現在地平線,陽光卻早先一步灑向了整個大陸,唐青迎上那縷晨光,想起某日,也是在陽光裡,曾經有個溫和的男子,帶著永不滅的暖意輕輕笑著,眼角彎彎,說“我怎麼會拿你冒險”。那人曾經給她最初的保護,可是她不愛,如今,她愛的人卻把她推進陌生的險境。
唐青回頭瞧了眼東凌皇宮,突然間變得很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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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知如何面對那位慈祥的母親,唐青沒有回白府,只寫了封信交給路邊玩耍的小孩,給了塊糖讓他把信送去白家。
和拾久在路邊的石頭上坐了會兒,攤開從宮裡拿出來的地圖看了好久,最後決定還是往南走,去戰爭的中心看一看。
“小姐,刀劍不長眼,那地方太危險了。”拾久快步追著唐青的腳步唸叨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進戰場,怎麼能救下卓將軍。”唐青吐出嘴邊的狗尾巴草不耐煩道,一路她算是領略了拾久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