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到了豆子崗劉霸道的訊息,一支四百餘人的騎兵即將渡河進入齊郡。
王薄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戰馬,有了戰馬,他們就有了奔跑能力,可以劫掠縣城後迅速撤離,這對他們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
但山東各府的戰馬全部都運去了遼東,縱觀齊魯各郡,也就只有張須陀手下有一千騎兵,偏偏張須陀又是他最害怕之人,王薄只得望馬興嘆,但今天將有四百騎兵過境,這就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從楊元慶他們一過河,他的人便盯住這支騎兵。
王薄率兵從四面包圍而來,無論如何,他要將這四百匹戰馬弄到手。
夜幕籠罩著孟莊,王薄騎在一匹青馬上,眯著眼打量著這座村莊,據說這是孟讓的老家,他想起了那個文武全才的孟讓,如果孟讓願意投降他,將大大助長他的實力。
“頭兒!”
他身邊一名心腹將領道:“我有點奇怪,為什麼劉霸道不搶這四百匹馬,卻把機會讓給我們,按理,他也一樣急需戰馬,他為什麼不要?”
“估計在平原郡有郡兵護送,他不敢下手,白白把大魚放走,等我們得手,他肯定想分一百匹,老子才不睬他!”
王薄罵了一聲,他緩緩舉起戰刀,厲喝道:“聽我的命令,一起衝進村子,殺人留馬,搶到一匹馬,我賞女人一個,錢一百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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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初戰王薄
第二十六章初戰王薄
夜色中,楊元慶已經脫去了紫色官袍,換上了他的一身明光鎧甲,頭戴鷹稜盔,手執破天槊,目光冷冷地望著洶湧而至的賊兵,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一共才四千人,居然還分散兵力包圍村子,怕自己跑了,他們以為四百騎兵是什麼,是獐鹿牛羊麼?
“將軍,真他孃的一群烏合之眾!”親衛首領張勝忍不住罵了起來。,
“不得輕敵!”
楊元慶一聲呵斥,他回頭看了看四百手下,一個個精神抖擻,盔明甲亮,手執弓箭銳矛,每個人眼中閃爍著對戰爭的渴望。
楊元慶的目光又落到十幾名御史身上,十幾名御史也換上了盔甲,手執戰刀,雖然外面上和士兵相差不大,但那種緊張和膽怯卻從他們眼中流露無遺。
“保護好官員,先衝出去!”
楊元慶長槊一揮,“弟兄們,跟我衝!”
他催馬率先疾衝,四百騎兵護衛著十二名御史緊隨其後,儼如一支鋒利的銳矛,直撲百步外的賊兵,楊元慶一馬當先,儼如最犀利的矛尖,馬蹄聲如雷,一條條狂飆的馬影如一道黑夜中的閃電,霎時間衝進了敵群中。
“殺!”楊元慶大吼一聲,戰馬從賊兵頭上高高越過,破天槊向一名賊將疾刺而去,賊將措不及防,被一槊刺穿了胸膛,被高高挑在空中,楊元將長槊一揮,屍體扔飛出去,巨大的槊頭左右揮動,打碎了幾名賊兵人頭,他縱馬疾馳,一路劈砍刺殺,所過之處屍橫遍地,血霧瀰漫,殺開一條血路。
賊兵們被兇悍的殺戮嚇得魂飛魄散,見他戰馬衝來,便跌跌撞撞向兩邊奔逃,如劈波斬浪般讓出了一條道路,片刻間,楊元慶便帶領騎兵衝出了包圍圈,他回頭望去,四百餘名手下和十二名御史一個不少。
楊元慶隨即命令一名隊正率五十名騎兵護衛御史先趕去縣城,他剛才看到賊兵大旗上有‘知世郎’三個字,這竟然是王薄的隊伍,這一刻,楊元慶已經不想離去,他要讓王薄和山東群盜記住他楊元慶的名字。,
楊元慶回頭向手下望去,月光下,只見三百五十名騎兵的眼睛裡都閃爍著興奮和期待的目光,他點了點頭,高聲令道:“列隊,準備迎戰!”
三百五十名騎兵以隊排列,迅速排成七列,佇列整齊,儼如一隻捏緊的拳頭,殺氣騰騰地等待著和賊兵一戰。
直到官兵衝出了重圍,王薄才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大錯,他帶的兵力不足以讓他包圍村莊,圈子拉得太大反而分薄了他的兵力,而對方卻是騎兵,一對一,他的步兵根本不是對手,才使官兵輕易而舉地衝出重圍。
王薄心中一陣懊惱,為自己的過於心急而沮喪,但很快,他的懊惱變成了驚喜,對方竟然沒有逃走,而是整兵要和他決戰。
“頭兒,有點不對啊!”
他的手下發現了對方的不對勁,他指著數百步外的官兵,“你看那邊!”
王薄已經看見了,在清冷的月光下,一支隊伍整齊的騎兵靜靜停駐在曠野中,盔甲閃亮,如一塊堅硬無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