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慶回頭微微一笑,“尉遲,要我教你認字嗎?”
尉遲惇表情有些扭捏,他不好意思地笑道:“想是想,只是怕我沒有耐心,我聽說要背很多書。”
“就簡單教你認識幾百個字,又不是選你去做縣官,背什麼書?”
尉遲惇聽說不用背書,他立刻歡喜道:“那可以啊!有空教教我,我也可以給爹孃寫一封親筆信。”
“火長!”
劉簡在一旁撓撓頭咧嘴笑道:“能不能也教教我,我琢磨著將來當團主,要看軍令文書之類,不識字怎麼行,別被人坑了。”
楊元慶哈哈一笑,“沒問題,咱們回軍營後,我給大家當先生。”
這時,他的絹紙已經幹,他小心地疊好捲起,塞進一個小小的細竹筒,用白蠟封口,遞給尉遲惇。
尉遲惇打一個唿哨,頭頂獵鷹慢慢盤旋而下,最後停在他肩頭,尉遲惇將細竹筒綁在鷹腿上,這時,楊元慶有些奇怪地問:“你怎麼讓鷹回軍營?它不是隻認你嗎?”
尉遲惇微微笑道:“我的鷹經過專門的訓練,我會發出一種訊號,它就會向南飛,去尋找鷹塔,鷹塔就在大營內,顏色非常鮮豔,那邊有專門接應的人,我爹爹在軍府內訓練它三年,才終於成功。”
“你爹爹也是府兵嗎?”旁邊劉簡好奇地問。
尉遲惇卻沒理他,綁好竹筒,他取出一支短小的白色三孔骨笛,他吹奏出三長一短的笛聲,反覆吹奏三遍,只見他肩頭的獵鷹撲翅而起,在空中盤旋幾圈,振翅向南冉冉飛去。
楊元慶忽然想起被他射死的那隻鷹,心中感到了一絲後悔,射死一隻雄鷹,最後只拔一根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