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間便刺倒了七八人。
“跟我來!”
他一揮鐵叉從菌道向城頭殺去,城頭上數十支箭向他們射來,幾名手下慘叫著被射倒,牛進達大怒,一躍跳上城頭,用桌子砸翻數人,鐵叉揮動如飛,片刻間,又有五六人死在他叉下。
其餘士兵見他兇猛異常,都大喊著四散逃去,牛進達大吼一聲,衝上去截住了段禮,和他戰在一處,牛進達是步戰,對方是騎馬,但他卻毫不示弱,兩人槍飛叉舞,殺成一團。
這時,牛進達的手下搶到了吊橋絞盤,吱吱嘎嘎將剛剛升起一半的吊橋放下,秦瓊率領五千騎兵瞬間衝進了城內。
段禮見大勢已去,虛晃一槍,調轉馬頭便逃,剛逃出十幾步,只聽後面一聲大喊:“去死吧!”
一支鋼叉呼嘯飛至,段禮躲閃不及,鋼叉從他後背刺入,段有慘叫一聲,被活活釘死在地上。
牛進達重重吐一口帶血的唾沫,雙臂較力,將頗匕屍體高高挑起,大喊道:“弟兄們,這就是敵軍的主將!”
城上城下一片歡呼,蜂擁殺入城中,霍邑縣被豐州隋軍佔領,一千守軍除主將段禮和部分守軍陣亡外,其餘士兵全部投降。
第二十四章 聞喜裴氏
楊元慶的主隊是從河東靠黃河南下,沿著離石郡、龍泉郡和文城郡一路南行,六天後,一萬騎兵進入了絳縣,從正平縣渡過了汾水,又走了一天,隊伍進入了聞喜縣境內。
一路山勢起伏,這裡的山形清瘦,鬱鬱蔥蔥,小溪潺潺從山中流下,和馬邑郡的山勢相比,這裡的山更多了幾分靈秀之氣。
在山體環抱中間,是大片田地,麥子已經收割,田地裡長滿了綠油油的水稻,溝壑旁巨大的水車緩緩轉著,無數農民在田地裡忙碌,當大隊騎兵從他們身旁經過,很多人都驚訝地站起身觀望,但他們沒有驚慌失措地奔逃,這支騎兵盔甲鮮明,赤旗招展,很明顯不是打家劫舍的亂匪,而是隋軍。
楊元慶勒住戰馬,向一名路旁拾牛糞的老人問道:“老漢,請問裴家村在哪裡?”
老人看了他們一眼,慢慢吞吞指向前面一條山嶺“翻過那座山嶺就是,你們可以繞過去。”
“多謝老者,請問裴相國的府邸也在這裡嗎?”
老人笑了起來“村子裡只有拾牛糞的裴老漢,坐牛車的裴老爺都去了縣城,你們應該去縣城才對。”
“多謝了!”
楊元慶一拱手,隨即令道:“去聞喜縣城!”
一萬騎兵順著官道繼續向縣城方向開去,一旁,徐世績笑問:“既然來拜訪裴氏,總管為何不帶裴晉來?”
楊元慶笑了笑“我也只是臨時起意,若能早想到,我會帶他來。”
徐世績這一次出任南路軍行軍司馬,跟隨在楊元慶左右,大家相處近一個月,徐世績已漸漸和眾人熟悉,他也不再像剛來時那樣小心謹慎,有時也會說說笑笑。
徐世績望著遠處的山嶺,眼睛裡閃爍著一種複雜的神色“五年前,父親也曾經想讓我來裴學讀書,他找了很多關係,最終裴學答應了,但我卻不肯來,和父親吵翻,一度離家出走,結果進了瓦崗”
“為什麼不來?”
“我認為亂世將至,哪裡還容得下一張書桌。”
徐世績輕輕嘆息一聲,神情顯得有些落寞,苦笑道:“其實我應該聽父親的話,來裴學讀書五年,我的命運或許我又不一樣了。”
楊元慶瞥了他一眼,他隱隱聽出了徐世績藏在話語背後的一絲惆悵,問道:“你是後悔上瓦崗嗎?”
徐世績半晌不語,楊元慶的話點中了他的心事,他過早地參與到造反之中,到最後所有造反者都是給後來人做了墊腳石,楊玄感成全了李淵,翟讓成全了李密,高士達成全了竇建德,包括劉武周也成全了楊元慶。
他跟錯了主公,整整浪費了五年時間,這是他心中一直的遺憾,但他卻不想對任何人提及,包括楊元慶,他也不想說。
徐世績沉默了,楊元慶也不再多問,催馬對將士們道:“加快速度,在聞喜城外駐紮休息!”
……。
半個時辰後,隊伍來到了聞喜縣城,聞喜縣城坐落在一塊盆地內,三面山勢環抱,四周都是大片農田,一片片不大的樹林分佈在農田之中,灤水緊靠著縣城東面流過。
和其他縣城一樣,聞喜縣也是增高了城牆,加寬了護城河,募集上千名本鄉青壯保土防賊,一名騎兵前去通報。
聞喜縣縣令名叫趙守安,四十餘歲,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