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魏錢丞鑄造的新錢。”
眾人皆盼新錢久矣,聽說新錢鑄出,都紛紛圍了上來,各自仔細看了片刻,李靖笑道:“誰有開皇五株錢,我們可比較一下。”
一句話提醒了眾人,眾人紛紛摸自己身上,都分文皆無,旁邊高熲笑道:“我有一枚!”
他從衣袋慢慢取下一枚用金線穿著的銅錢,放在桌上笑眯眯道:“真是巧了,我這枚錢便是大隋的第一枚五株錢,先帝賜給我留著紀念。”
眾人都笑了起來,楊元慶將兩個第一枚五銖錢並放在一起,除了新舊不同外,兩枚錢幾乎一模一樣,分不出它們的區別,足見魏徵做事的細緻。
楊元慶點點頭,又問魏徵,“一年可以鑄造多少?”
魏徵想了想道:“依我們現在的人手,一年可以鑄造三十餘萬吊,平均一個三萬吊左右。”
楊元慶眉頭一皺,“還是不夠,我再加十倍人手,一年至少要造錢三百萬吊。”
楊元慶回頭對張庭道:“鑄錢之事便由你全權負責,魏使君我另有重用。”
“卑職遵命!”
旁邊高熲有些愣住了,楊元慶要鑄造這麼多錢,僅僅只是為了豐州之用嗎?
第二十五章 海底之針【求月票】
第二十五章 海底之針【求月票】
夜色籠罩著大地,河套平原晴朗的夜色格外皎潔,天空沒有一片雲,一輪彎月在一碧無際的大海里航行,獨孤地撒下一地的清輝,地上、瓦上都染了一層銀白色,夜非常安靜。
在楊元慶官宅的後花園裡,江佩華一個人慢慢地走著,身邊沒有一個人,儘管五原郡的初冬之夜格外寒冷,她卻恍若不覺,她在草原多年,早已習慣了北方的嚴寒。
楊元慶的府宅人口稀少,後花園也格外冷清,只有江佩華一人,遠處一座兩層的小樓亮著燈光,那裡便是楊元慶的主宅,二樓最西側窗戶燈光柔和,那裡是楊元慶的內書房,晚上,楊元慶都會呆在那裡。
江佩華心情有些煩憂,她也不知道這煩憂從何而來,使她難以一個人呆在房間裡,只有出來走走,她的心情才稍微舒暢一點。
走上一座小亭,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從遠處二樓最西面的窗戶掠過,目光隨即變得有些黯淡。
江佩華低低嘆了口氣,又從亭子走出來,剛走到小徑上,身旁卻傳來一個關切的男人的聲音,“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不冷嗎?”
江佩華嚇了一跳,向一旁連退幾步,當她看清樹旁的小路上的黑影是楊元慶時,她一顆心才稍稍放下,隨即又慌亂起來。
“不。。。冷吧!”
片刻,她發現楊元慶並不是刻意來找她,而是一種巧遇,她心中的慌亂才稍稍淡去,卻又生出一絲難以言述的失落。
“元慶,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考慮問題,思路堵塞時,就會來花園走走。”
楊元慶淡淡一笑,慢慢走到她身邊,和她稍微隔了一尺的距離,給她留下一點安全的空間。
“一年多不見,你過得好嗎?”
江佩華是個極為矜持的女人,心中也敏感異常,楊元慶的慢慢靠近,讓她心中有點害怕,但最後一尺的距離又使她心中的害怕漸漸消除,她的心也平靜下來。
“還好吧!過得很平靜,若不是這次尉遲嚷著想見出塵她們,我也不會來豐州。”
“嗯!我還有點擔心你的身體,怕你禁受不住嚴寒。”
楊元慶轉頭看了一眼江佩華,她白天戴著帷帽此時沒有了,月光照在她臉上,使她潔白臉上有一層玉一般的光澤,她比從前成熟了,修長的身材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單薄,優雅的儀態使她宛如月光下的仙子。
“好像身體也好了很多。”
皎潔的月光下,江佩華的俏臉微微一紅,她低下頭,美眸彷彿籠罩了一層淡淡的薄霧,變得朦朧起來。
“謝謝你的關心。”
兩人慢慢地在花園小徑上走著,楊元慶又好奇地問:“佩華姑娘,你父親是誰?我卻從來不知。”
“我父親是觀王,其實我只是一個庶女,是他最小的女兒,我胞兄就是楊師道,你應該認識。”
楊元慶這才明白,原來她是楊雄的女兒,楊師道的妹妹,那她就是楊廣的族侄女,但楊元慶心念又一轉,她叫楊佩華,而楊麗華就應該是她姑姑,兩人的名字怎麼像姐妹一樣。
“我一直以為你是聖上的族妹,你的名字和阿姑名字很像。”
“你是說樂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