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個想到是楊元慶,但覺得又有點不對勁,自己並沒有對楊牙談下手,楊元慶也沒有報復自己的理由,再說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走si生鐵之事。
而且楊元慶的紅鏽茶莊在昨晚也同樣遭到了襲擊,洛陽縣令si下告訴他,襲擊紅鏽茶莊的人,後肩都有一朵墨蓮huā,這便使宇文述一下子想到了齊王,難道智及的借刀殺人之計有了效果,齊王真的對楊元慶動手了嗎?
宇文家向突厥走si生鐵之事具體是由宇文化及負責,最早走si生鐵的建議也是宇文化及提出,鐵鋪掌櫃是他的心腹幕僚……眼看走si生鐵之事可能會洩lu……後果嚴重,宇文述對兒子又恨又氣,卻又無計可施。
這時,mén外傳來管家的稟報聲,“老爺,楊元慶在府mén外求見!”
“啊!”
宇文父子三人同時站起,都驚呆了,楊元慶居然上mén了……是來做什麼,挑釁嗎?
宇文智及咆哮道:“我去殺了他!”
他拔出牆上的劍便向外衝去,宇文述一聲怒斥:“hun蛋!你還要再闖禍嗎?”
宇文智及呆住了……他將劍恨恨地chā回鞘,站在牆邊一聲不吭,宇文智及心中恨到了極劃,卻又不敢惹惱父親。首發
宇頭述立刻問道:“來了多少人?”
“就他一人,連隨從都沒有。”
宇文述不由暗暗佩服楊元慶的膽量,竟然敢單槍匹馬闖仇人家的府邸,他沉思了片刻,便命道:“帶他去貴客房稍等,不可怠慢我隨後便到……”
他又對兩斤,兒子道:“他既然敢上mén拜訪,必有所恃,我們也不要表現得太膽怯,被他恥笑,就當是一般朝官拜訪,你們兩人都跟我去,不可胡luàn說話。”
兄弟二人不敢多言,便跟著父親向貴客房而去。
宇文述的貴客房以奢華而著稱,一套上等紫檀木傢俱,一架用整塊藍田美yu做成的屏風,晶瑩剔透,毫無瑕疵,牆上掛著王羲之和顧愷之的字畫,猿糊之jing美,讓人懷疑是真跡,連小桌上的茶杯都是越窯的極品青瓷,甚至連牆面上塗的白灰都hun合有珍珠粉,使牆面有一和晶光閃爍之意。
楊元慶坐在小桌前慢慢喝茶,雖然他敢單槍匹馬上mén拜訪,並不代表他會大意,他有一副用北極寒yu做成的小引,只有巴掌大小,這副小引卻能辨毒,他試驗過,幾乎百試百驗。
他已經試過宇文家給他上的茶,沒有問題,他才慢慢品飲。
這時,院外一陣腳步聲傳來,只見宇文述帶著兩個兒子走進了院子,正向mén口走來,楊元慶站起身笑著迎了上去。
“宇文大將軍,別來無恙乎!”
他笑眯眯行了一禮,宇文化及心中憋了一肚子的氣,他忽然看見了楊元慶,一股怒氣驀地從心中湧起,再也剋制不住,他一指楊元慶,厲聲喝道:“楊元慶,你做的好事!”
楊元慶不慌不忙地拱拱手笑道:“宇文兄,當年我們一同出塞作戰,當時的宇文兄風流倜儻,溫文爾雅,怎麼官做大了,脾氣也大了?”
他又向宇文述微微一欠身,“聽聞宇文大將軍又復出,深得聖眷,可喜可賀……
宇文述畢竟是長輩,比他兒子穩重得多,他也不發怒,冷冷道:“兩年前méng楊將軍所賜,我休息了一段時間,把身體養好了,說起來,我還應該感謝楊將軍,否則,我也會像令祖一樣為一幫無能的子孫勞累而死……”
“確實,宇文大將軍不卒有兩個不爭氣的後人,若不好好休息,估計也熬不了幾年。”
宇文兄弟大怒,他們剛要再罵,宇文述卻攔住了兩兒子,他盯了楊元慶一眼,試探著問他:“聽說楊將軍在豐都市開了一家茶莊,昨晚出事了?”
楊元慶一笑,“一群小蟊賊罷了,可不比宇文家的鐵鋪,居然被大人物盯上了。”
宇文述心中一愣,立刻追問:“楊將軍,你這是何意?”
楊元慶笑而不答,宇文述醒悟,便一擺手道:“楊將軍請坐!”
兩人分賓主落座,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兄弟卻沒有資格落坐,只能站在父親身後……兩雙眼睛極為不友善地斜睨楊元慶。
楊元慶對這兄弟二人視而不見,他微微欠身笑道:“我來拜訪大將軍,是有兩樣東西要給大將軍。”
“願聞其詳!”宇文述不lu聲sè道。
楊元慶mo出一塊木牌,放在桌上……推給了宇文述,“這是昨天晚土從入侵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