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走的訊息的兄長。什麼嘛,之前就看老哥在看一些專業書籍,家裡最近也多了好些航空信件,沒想到會是這麼一種結果。怪不得之前老哥莫名其妙地保證什麼“青學只有一個不二裕太”,本以為只是強調名字,原來其實是姓氏一起強調了。怪不得老哥放棄了青學的免考直升名額,還沒有參加保送考……裕太這時完全沒有想到,幾天之後升學考放榜之時,不二家的電話被想知道不二週助為什麼會榜上無名的人們打成了熱線。
就在畢業典禮之後的第二天,不二努力打消了家人想要到機場送行的想法(他怕自己到時候心軟)。於是淑子媽媽、由美姐、裕太目送不二漸漸消失在街道拐角的背影,本以為只是一個正常的離別,完全沒想到不二在三天後發了一封平安電郵之後就杳無音訊,在多方查詢之下還是毫無蹤影。強大如跡部家的財力人力,也只能查到不二沒有去他原計劃的Cambrige,託運的行李退回之後一件沒少,雖然手機不在行李之內也完全沒有反應,最奇怪的就是海關根本就沒有不二的出境記錄!不二到底在哪裡,為什麼不和家人聯絡呢?這到底怎麼回事?一群人都要急瘋了。
正文三十六章
澳大利亞,維多利亞州,里斯本。12月下旬的天氣在北半球是寒風刺骨,而在有著花園之州美名的裡,只有燦爛的陽光、搖曳的綠樹,三十多度的空氣裡盪漾著海風的氣息。泰勒馬林機場高高的航運大廈下,各種顏色面板的人們和平常一樣來來往往。一個黑髮黑眼的東方少年拖著小皮箱走出機場,長長呼吸了一下海邊特有的輕鹹氣味,嘴角慢慢彎起來:老頭,我來履行承諾了……那張看上去只是清秀的臉孔上,笑起來卻是傾城之色,比花園之州的景色還要美麗。旁邊的人不禁看呆,明明是在炎熱的夏季,他們卻突然感覺到一陣清涼舒爽的微風拂過。少年只是略作停留,很快就往最近的火車站走去。酒店介紹櫃檯的工作人員呆呆地盯著少年遠去的背影,後知後覺地痛罵自己的失職。
就這樣,口袋裡揣著兩張在自動售票機買的月票的少年踏上往市區去的火車。東方人特有的面孔和那種淡然不驚的氣質隱隱然吸引許多人的眼光,待到少年察覺,心中不禁苦笑:就算平常不掛著笑容,結果看來還是一樣……
沒錯,他就是現在日本一干人等鬧翻想要找到的人:不二週助。他轉眼看著窗外青翠的、開放式的公園綠地,快一年了,自己離開家快一年了……這麼久沒有音訊,裕太肯定生氣了吧?雖說自己總是隨性而來,這次時間也未免太久。不知道由美姐有沒有算出來自己的行蹤吶~~爸爸媽媽,對不起……腦海中不自覺地回放起之前的影像:黃色的小球,揮動的球拍,飛起的衣角,滴落的汗水……也很久沒見青學各位和小景精市弦一郎吶,我現在這個樣子,不知道他們現在還認得出嗎?
墨爾本公園網球中心裡,從來不缺乏擊球聲和揮拍的呼嘯聲。不過能夠容納幾十萬觀眾的球場此時人影稀少,因為現在正在舉行的不是公開賽,而是之前的外卡資格賽。不二撥著網線,幸虧之前還有個美國青少年網球賽的冠軍墊底,不然沒有世界排名的自己還真是一點資本都沒有。世界排名177(最好成績第十九名)的瑞典人克蘭格是資格賽裡最有希望勝出的選手,他的教練已經告訴他所有參賽選手的情況。此時他正眯著淡褐色的眼睛打量著自己的對手,慢慢地和腦海裡的資料對上號:不二週助,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日本選手,之前沒有參加任何正式的公開賽……身形單薄,年紀輕輕……克蘭格皺眉,組委會在搞什麼,這是一次很嚴肅的職業選拔賽,不是那種業餘的青少年比賽!開什麼玩笑,這個好像風大就會被吹飛的人是怎麼得到他們的認同的?
不二不經意瞥見對面的瑞典人一副懷疑的表情,果然自己這個樣子總是容易被人看輕嗎?握握手中的球拍,唉,還是來讓我用事實告訴你吧,什麼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比賽是五盤三勝制,場邊一群人眼睜睜地看著不二一個小時之內就解決人高馬大的瑞典人,眼睛下巴都掉了一地。開什麼玩笑,兩個小時能解決就已經很厲害了,現在那個日本小子才花了多久時間啊?更不用說,他打敗的是資格賽五人裡最有希望出線的選手,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現在居然……還有,那些古怪姿勢的回擊球到底怎麼搞的,克蘭格好像根本就打不回去的樣子……
不二收起球拍,硬地網球場要求的打法果然比較全面。不僅有利於底線抽擊,也適合發球上網,既適於打上旋球下旋球,也適合吊高球和放短球……這麼說來,千面果然相當有應用價值。不過一盤的比賽打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