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盤的運動量果然有點不適應,看來最近還是逐漸加強訓練比較好……思考著的不二背起網球包走遠,只留下一地震驚的人。克蘭格努力平復自己急促的喘氣,座椅邊的教練伸手給他遞了一條毛巾。他有點慚愧地看著為自己付出許多心力的教練:“對不起……”教練考納斯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這不怪你……”眉心微疊,不二在球場上那樣意氣風發的樣子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英國,倫敦。又是從早到晚灰濛濛的,霧都之名的確名副其實。把檔案處理完,跡部站在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遠望著陰沉的天空。天氣還真是和自己的心情一樣,跡部瞄了眼手上握著的定位儀,上面的光自從不二離開後就沒有再亮過。回想起在東京時手忙腳亂的半年和不二始終的杳無音訊,跡部重重嘆口氣。周助失蹤後,自己每天都心神不寧;就連以搜查情報聞名的鳳家機密部隊都找不到周助的蹤跡,派出的蘇格蘭場皇家特警也沒有訊息傳回……不二,到底在哪裡?跡部握緊手中的表形儀器,你一定要回來,安安全全的!
突然桌上的電話響起,是秘書中村的聲音:“董事長,下屬有事報告。”跡部皺眉,“進來吧。”中村進門,眼看著背對自己的身影和窗外在暮色中隱隱約約的大本鐘,心驚時間不對,董事長最討厭這時候被人打擾了。他趕快把手中的傳真遞過去,心中暗自祈禱自己的運氣:在跡部財閥做事這麼久,他還是知道董事長脾氣不怎麼好的。
跡部抬手接過,略略掃眼:熟悉的金色鳳凰家徽——又是那個奸詐的傢伙?不是已經答應注資他的新醫院嗎,他還來煩幹嘛?而且次更無聊,居然是每日讀賣的報紙?跡部剛想發火,突然注意到下邊條畫著線的標題:“明年澳網日本將有人出戰”,再往下看,跡部的臉色瞬間亮起來:“……澳網資格賽昨日結束,獲得唯一持外卡參賽的選手是我國的不二週助……”他看到什麼?是周助!無視後面關於不二是否會成為黑馬的猜測,跡部一甩報紙,“中村,準備一下飛機,我要立刻去墨爾本。”中村驚詫地看著剛剛還板著臉的總裁突然一掃陰鬱,猶豫地說:“現在?可是後天您還要參加王室的聖誕晚會……”跡部揚手打斷他的話:“沒聽見我說的話嗎?趕快去!”中村嚇一跳,董事長是年輕,可是他還沒看見過跡部如此高興的樣子。什麼事情會比王室的晚會更重要?
於此同時,日本東京,青春學園高等部。由於國中時的輝煌戰績和深厚實力,手冢他們一入網球部就包攬大多數正選席位,手冢更是史無前例的最年輕的社長。但是自從不二離開之後,網球部裡總是冰天雪地,連大和部長(之前的高等部網球社社長)也被凍得齜牙咧嘴:什麼啊,手冢小子,怎麼越大越不可愛啊?國一時明明還有點表情的~~
正值網球部晨練時間,手冢環視一圈,前排某個空缺的位置很是顯眼。顯然習以為常,乾連資料本都沒翻開,直接報出資料:“是菊丸高中以來第18次遲到,被罰10圈的機率是10%,加倍的可能性是90%,遲到的原因是,”乾頓了一下,看看手冢如罩寒霜的臉色,“睡過了的機率50%,在今天開始推出活動的那家便利店買牙膏的可能性50%。”正在大家猜測今天到底會是哪種時,一路飛奔而來的一抹橘色映入眼簾。眼尖地看見菊丸手裡揮舞的報紙,看來是去便利店——乾揮筆記錄,菊丸對牙膏的喜愛程度又上升了。
手冢冷冰冰地看著面前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菊丸,“遲到,20圈!”可是和平常的哀叫不同,今天菊丸只顧著喘氣,一隻手支著膝蓋,一隻手拿著報紙往前送:“……不、不二……”嗯,不二有訊息?網球部眾人一下全激動起來,隊形立刻散了,大家圍成一圈,七嘴八舌地問:“不二在哪裡?”菊丸好不容易在大石幫助下順過氣來,手指顫巍巍地指著報紙處。眾人紛紛探頭,啊,不二去參加澳網?手冢微微欣喜,雖然不是對陣自己,但是不二,終於能看見真正的你了嗎?
日上三竿,還在被窩裡酣睡的龍馬被南次郎大聲叫醒。龍馬睡眼模糊地看了一眼床邊的鬧鐘,這一看立刻跳了起來:“糟了!網球部今天的訓練!”龍馬一邊疑惑今天老頭居然會叫他起床,一邊迅速換衣服準備趕去學校。他急匆匆地提上網球包、衝過客廳奔向門口時,眼睛盯著螢幕的南次郎突然開口了:“青少年。”龍馬回頭:“幹嘛?”沒看正忙著換鞋嗎?看見南次郎專心盯著電視的樣子,什麼時候老頭開始關心時事?龍馬直起身子,好奇地望一眼電視,突然整個身子都僵住了:底下的那個捲軸,赫然顯示著不二週助的名字!南次郎凝神看著一遍又一遍滾動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