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都投向為首的四大才子。
宋書懷攤開雙手,隨意笑了笑,柳知府便大筆一揮,此次文會,塵埃落定,常州黑馬,橫空出世。
第二十九章 掉入賊窩的女孩
松山書院大門處依然沸沸揚揚,胡一刀和門口的差役大聲爭執,小白凌月兩站在旁邊,似是在詢問著什麼,熊皮大衣也取了下來,搭載胡一刀的背上驅寒。
趙閒急匆匆跑出來,卻見到胡一刀兩頰腫起老高,粗布袍子上有幾個腳印,身上還有水漬,天氣極寒的緣故,凍的瑟瑟發抖,臉色一片煞白。
趙閒不禁怒從心起,推開幾個差役,扶住胡一刀,急聲道:“出什麼事情了,怎麼搞成這副德行?”
胡一刀見到趙閒扯著他便往外跑去,臉色一片陰霾,邊跑還怒聲道:“昨日我去城外尋小夢丫頭,突然聽到王老漢說小夢已經嫁了人。”
嫁人?趙閒眉頭一皺,小夢雖說到了適婚的年齡,卻沒有婚約在身,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嫁人了,就算是嫁人,也不應該如此著急。
趙閒不可思議道:“這他娘不是扯淡嗎?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可能突然嫁人了。”
胡一刀氣沖沖的道:“我也覺得不對,細一打聽才明白,前天小夢在裁縫鋪做工,有一位客人拿著綢緞袍子來縫補,小夢當時收了下來,那想道那袍子莫名其妙的就丟了,那家客人來取貨時裁縫鋪拿不出袍子,便獅子大開口要裁縫鋪賠二十兩銀子,裁縫鋪把責任推到了小夢身上,可小夢只是個農戶的女兒,家中還有個帶病的母親和年幼的弟弟,日子過的本就清苦,那有錢賠償那人,王家被逼的走投無路時,那客人見小夢長得俊俏,便鬆口說那二十兩銀子不要了,算是給王家的聘禮,讓小夢跟了他做妾,王老漢見那人有點身份,一時間昏了頭竟然答應了下來……”
“呸!”趙閒被這話氣一佛出世;二佛生天,額上青筋扭曲,暴怒道:“這他媽明擺著用下作手段騙人閨女,是那個雜碎乾的?”
胡一刀怒聲道:“昨日我一打聽,那人是春江鎮的,我連夜趕過去在路上追上了接小夢的人,卻被他們打了回來,從他們口中得知娶小夢做妾的,是李家一個秀才,好像叫李雅……”
“李雅?好小子!”趙閒怒從心起,才明白是自己惹事牽連了小夢,沒想到李雅明裡不敢惹他,竟然用這種下賤的手段報復。趙閒怒罵一聲,拔腿便往城外飛奔而去。
“趙閒!”突然,一陣馬蹄聲傳出,黃天天騎著一匹棗紅色大馬,從書院後牆繞了出來,配上褐紅詳見的鋪頭裝束,頗有幾分女中豪傑的味道,她驅馬跑到趙閒身邊,平時的刁蠻消失的乾乾淨淨,臉上有些發紅,羞答答的問道:“你去那裡,我載你……呀!你個混蛋幹什麼!放開我……”
趙閒二話不說跳上馬,也顧不得黃天天的掙扎,抽出她腰上的官刀,順手把她無情的扔了下去。
見主人被欺負,棗紅大馬猛的抬起前蹄長嘶想把趙閒扔下,趙閒卻爆喝一聲,雙腿猶如鐵鉗夾住馬肚,硬把這匹烈馬壓制住,隨後便用刀面猛抽馬背絕塵而去。
“喂!你個混蛋,我的馬,我的刀!”黃天天被扔到地上一個踉蹌,氣的渾身急顫小臉通紅,可趙閒根本沒空理她,黃天天只能跺跺腳,回身揪住小白胖子凌月的耳朵,寒聲道:“你的馬車了?快點給老孃交出來。”
“是是是!”小白胖子疼的齜牙咧嘴,哪敢惹暴怒的黃天天,忙招收喚過老僕人阿福,把馬車牽了過來。黃天天跳上馬車,胡一刀也竄了上去,牽著韁繩猛抽一鞭,兩匹白色的高大駿馬飛奔而出,駛向春江鎮。
春江鎮李家,算是周圍的小富戶,李雅有功名在身,幾遠房表哥又有出息,他也算是春江鎮的名人。此時李家的院子裡一片熱鬧,幾十個粗袍漢子圍在數張桌前喝酒,哪位被稱為三爺的男子,則坐在主屋內的酒席上,面色紅潤醉意醺醺,旁邊一個婦人不停往桌上端著酒菜,臉上卻一片不滿,罵罵咧咧的瞪著同樣坐在桌上的李雅,看樣子是李雅的原配。
李雅沒理會那婦人的目光,端起桌上的瓷質酒杯,對著三爺感激道:“三爺,多虧了您出的主意,才能幫我出這口惡氣,我李雅敬你一杯。”
“小事一樁。”花生殼捏破的聲音響了起來,三爺扔了一粒花生進嘴,緩緩地嚼著,直到將乾果全部嚼成了香味撲鼻的糊茸,才端起指頭大小的酒杯,送到唇邊呲的一聲飲了下去,舒了口氣冷笑道:“你也算我船幫的人,我錢三的兄弟,豈是能隨意欺負的,婚書上白紙黑字,那賤人已經是你的妾室,告到官老爺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