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生葉牧,並非那漂漂亮亮的趙閒,此聯若無人對出,那小生就告辭了。”
趙閒一陣不滿,暗道:一個娘娘腔也敢用漂亮這個詞形容爺這等純爺們,找打不成?
“趙閒,他瞧不起你,你不上去教訓他一下?難不成也對不出來?”怡君含笑瞟了趙閒一眼。
敢激我?趙閒輕笑道:“對子而已,怎麼能難倒才華橫溢無所不能的本才子呢?首先說好,我不是我故意出風頭,我是個低調的男人,人家不惹我我是不會欺負人的。”
“對對對,你很低調,是我逼著你在出風頭。”怡君嬌笑幾聲,暗道:你若低調,就沒人高調了。
趙閒甩了甩飄逸的長髮,上前拿起毛筆,在眾人的目光中,在旁邊那白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下來兩行小字。諸人正在埋頭苦思,見走出一人卻是個身著武服,身形矯健的小兵,便皆是搖頭而笑,一個大頭兵也來湊熱鬧,認識字嗎你?
趙閒寫完字,眾人目光一起落了下去,而那個葉牧眼前微微一亮,意外的打量了趙閒幾眼,露出一絲微笑。
“冬花秋月最是無情,惹了多少新愁舊筆。鴛鴦蝴蝶雖然有意,奈何三千亂世紅塵。”一個書生細細品味片刻,便拍拍手道:“妙哉、妙哉,似是出自一人之手,簡直妙不可言啦。”
趙閒嘿嘿一笑,一臉悶騷的道:“慚愧、慚愧,獻醜、獻醜。”
另幾個書生卻不耐煩推開趙閒,來到怡君面前,彬彬有禮的有禮作了一揖,驚豔道:“姑娘身懷大才,何須讓一個下人出面,敢問姑娘姓甚名誰?年方几何?仙鄉何處?可謂婚配?……”
怡君身著紅裙肩上搭著狐皮披肩,看起來甚是動人,一群狼見到怡君這種狐媚子,那還有心思去吟詩作對,立刻撲了過來問東問西。
趙閒的臉黑的和鍋底似的,下人?有我怎麼帥的下人嗎?你們眼睛長屁股上的啊?
怡君帶著笑意的瞟了趙閒一眼,看著一幫熱情的小書生,她害羞道:“你,你們去問我家少爺,我什麼都不知道。”怡君說完羞怯怯的瞟了趙閒一眼,似乎怕他生氣似的。
少爺?眾人左右環顧,那來的少爺?這美人莫不是那家公子的侍女,誰這麼有福氣?
“咳!”這女人,還算有點可愛,趙閒輕咳一聲整理了下衣服,懶得理會一幫沒眼力的色狼,望著那葉牧道:“葉公子,覺得趙某這下聯如何?”
靠近這葉牧,趙閒竟然聞到一陣脂粉香味,這時代很多男人也擦脂抹粉,趙閒完全沒法接受,不禁聳了聳鼻子。
葉牧正打量著畫卷,聽趙閒開口,他抬頭正要說話,卻見趙閒眼光帶著點點嫌棄,似乎很不屑,葉牧心裡一怒,可又發作不得。
“趙兄大才,小生佩服,這手好字我是寫不出來的。”葉牧回應了一句,臉上卻不怎麼高興,似是想不通這個不懂禮儀的傢伙,為何能寫出這首好字。
諸人聽了葉牧的話,又仔細的看了看那兩行小字,筆鋒強勁別具一格,確實是難得的好字,那幾個吃癟的書生臉都紅了紅,訕訕笑著躲進了人群。
這下眾人才明白這個小兵不同尋常,都驚異的看了看趙閒,似實在猜測他是那方高人。
趙閒懶得理會一幫蒼蠅,見葉牧發問,他擺手道:“葉兄過獎,你這幅畫,趙某就算練上十年,也不一定能趕上。”趙閒的目光落在了葉牧的臉上,被那雪白的臉蛋晃的一陣反胃,對這細皮嫩肉的小子可沒好感。
葉牧臉上微微一紅,謙虛的搖搖頭,上下打量趙閒幾眼,又問道:“不知兄臺是何方人氏?”
大男人竟然臉紅,還紅的這麼好看,趙閒一身雞皮疙瘩,回應:“我來自常州。”
葉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欽佩到:“自古江南多俊才,常州更是其中翹楚,以前我還不盡信,但今日看到趙兄的文筆,我便再無懷疑了。”
見葉牧佩服的表情,趙閒暗暗有幾分小得意,故作矜持的謙虛道:“過獎、過獎。”
葉牧看了看那副山水畫,又道:“不知趙兄對我這副畫有何見解?”
趙閒聞言臉上一僵,他怎麼可能看得出畫的好壞,若說錯豈不都人丟大了。但這種情況,也不能露怯,於是趙閒裝模作樣的看了看畫卷,點點頭道:“畫不錯,可惜、可惜……”
葉牧本來挺得意,聽到最後一句不禁皺眉,忙行了一禮,問道:“不知趙兄有何見解,直說無妨。”
趙閒輕咳一聲,道:“畫是好畫,‘冬花秋月最是無情,惹了多少新愁舊筆。鴛鴦蝴蝶雖然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