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賈政說道。
幾人又隨意客套了幾句,邢悅方開口說道:“弟妹,有一件事,我還得根弟妹說說,這璉兒的婚事繁忙,想必奴才們也不夠使,借調各處奴才也是應該的,迎春是大房的姑娘,出人手原也應該,只是剛才在老太太那裡,我和老爺去瞧了迎春,只剩下兩個七歲丫頭在一旁伺候,其餘聽說是弟妹抽調了到別處幫忙,弟妹也真是的,這府中缺少人手,你告訴我和老爺就是,大房的奴才人手不多,但是還是能抽調些人過來幫忙的,怎麼就能只留兩個不頂事的小丫頭照看迎丫頭,我和老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迎丫頭從床上摔了下去,我們老爺這心頭提到嗓子眼了,幸好這兩個丫頭忠心,救的及時,這才沒有鬧出事來,我們老爺可生了老大的氣,要把那幫不盡心的奴才賣了出去,我們大房可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這要是有個好歹,我們可要怎麼辦呀?”邢悅唱作俱佳的說道,話裡話外暗示王夫人苛待自家侄女。
“王氏,大嫂子說的,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賈政一聽就擺著臉看向王夫人。
“老爺、大老爺、大太太,這怎麼可能,借調迎丫頭的丫鬟婆子這事我知道,只是調了兩個二等丫鬟和兩個粗使婆子,怎麼會只有兩個小丫頭伺候,這幫奴才,怪會偷懶,這段時間忙著準備璉兒的婚事,對府中的奴才疏於管教,我這就讓人把拿下這幫刁奴,另讓借調的奴才回去當值,大老爺大太太你們看如何?”王夫人急忙喊冤,在自家老爺的面前揭發自己,這可真實好陰險,自家老爺的脾氣她最是清楚,最是好面子,對下一輩也看中,現下賈政面上已經鐵青,不善的看著自己。
王夫人心中把邢悅罵的要死,調走迎春的丫頭婆子這事她知道,留下了一個大丫鬟、奶嬤嬤、還有兩個婆子和兩個小丫鬟伺候,怎麼只有留下兩個個七八歲的小丫頭伺候,這幫奴才,真實該死。還有邢悅嘴上說的好聽,你大太太什麼時候關心過迎春了,這會子充什麼好人,要不是大老爺一同看見,你會這麼積極處理,抽調大房伺候的奴才,還不是為了給大房辦事。
“老爺,您看,我就說嘛,弟妹一向是個周全人,怎麼可能調走那麼些奴才,定是那幫奴才偷奸耍滑,不盡心照看姐兒。這璉兒大婚,府中人手短缺,大房出人手幫忙本是應該,現下想必奴才們的活計已經分派好了,讓她們回去伺候,那差事交給誰去,就讓她們接著辦差吧,迎丫頭那裡,我讓翠柳先照看幾天,至於那些偷奸耍滑的,等璉兒婚事過後一併處理吧,弟妹,要我說,這管家心慈手軟可不行,這府中的奴才怪會偷懶耍滑的,今天能夠怠慢姐兒,明天就可能不盡心伺候寶玉,還是對奴才嚴格管教才是,二弟弟妹,我就不和你多說了,我和老爺還得去看看璉兒的婚房,就不打擾了。”邢悅話裡話外擠兌王夫人,這賈璉的婚事本事大房的事情,要抽調人手大房也不會說什麼,但是抽調迎春身邊的人手,這做的也太過分了,你那鳳凰蛋子身邊的人手怎麼就沒有動,同時也諷刺二太太管家,竟然輕易讓奴才們糊弄。
“大嫂子說的是,以後定會對奴才們嚴格管教。”王夫人當著自家老爺的面,只能吞下這口惡氣。
等邢悅賈赦兩人走後,賈政陰著個臉看著王夫人說道:“說,這是怎麼回事?”別人不知道王夫人的性子,作為枕邊人怎麼會不知道,居然做出苛待侄女這樣的事。
“老爺,冤枉呀,這事實在是不知。這些天忙著璉兒的婚事,對迎春那裡難免顧不上,況且迎春住在老太太那裡,由著老太太照看,哪是我能插得上手的。”急忙跪到賈政面前喊冤,心裡把邢悅和迎春恨得要死。
賈政看著地上哭訴的王夫人,看著不像是說謊,於是說道:“大哥大嫂子嘴上不說,心裡可不是這麼想,把那幫偷奸耍滑的奴才給看押起來,等璉兒喜事過後,一併打發出去。”賈政雖然迂腐,但也不是對人情世故完全不通,不然也不會如此的討自個父母親喜歡。
賈赦和邢悅成了車轎回到大房,一路上張燈結綵的,很是熱鬧。
兩人去賈璉的婚房看過,這西跨院和邢悅現住的東跨院不知一樣,只是沒有東廂房,有西廂房三間,如今都張燈結綵,佈置的十分喜慶。
婚房佈置在正房東間,原是賈璉住處,現下賈璉搬到西間書房住,等大婚之後再挪回房住。
在西跨院中,賈赦和賈璉正說著話,邢悅第一次見到賈璉,看上去是一個風流倜儻的公子爺,長得十分的帥氣,和賈赦有七分像,面白紅唇,長著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穿著藍色織錦袍子,更顯得貴氣,完全看不出書上說的好色縱慾之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