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太太一番笑裡藏刀針鋒相對,現在和賈赦相處並不排斥,反而十分自然,
賈赦並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把玩這邢悅的手指,腦中浮現當初邢氏嫁給自己時嬌羞模樣,還有賈璉小小的模樣,轉眼已經十七年了。
“太太,洗澡水準備好了。”門外傳來丫鬟的回稟聲。
“老爺,起來吧,泡個熱水澡解解乏,明兒整天怕是不得空呢。”邢悅抽出手,看著閉著雙眼一派享受之色的賈赦說道。
趁著賈赦洗澡的功夫,邢悅也去泡了一會,見天她可真是累壞了,真不知道這管家奶奶有什麼好當的,今天她也只是下手,就覺得累的慌,也不知道這王夫人管著這大家子、還要時不時的準備酒宴累不累。
想必是不累吧,這王夫人可比邢悅貪財,進了腰包的銀子,恐怕就能讓王夫人日日精神百倍。
泡完澡,邢悅已經昏昏欲睡,還記得賈赦在,斜靠在床頭努力撐著一絲清醒,不過,這絲清醒還是抵不住濃濃的睡意,邢悅乾脆就上了床躺著,很快就進入夢鄉,連賈赦進來一干丫鬟的請安聲都沒有聽見。
賈赦進來,看到邢悅躺在臥榻上睡得正香,這個感覺十分的新奇,自從邢氏嫁入賈家,整整十七年,他就沒有看到過邢氏睡得比他早,哪次他來,邢氏不是在屋裡等候著、小心翼翼的伺候。
昨天他就發現,邢氏有些不一樣了,沒有了往日尖酸刻薄,爭強好勝,多了一絲平和淡然,對璉兒和迎春也好上不少,對他也不是那樣的害怕,也許是從閻王那裡走了一遭,想開了吧,這樣也好,他也不用因為邢氏鬧出來的事端而被母親訓斥,惹人譏笑,賈赦對邢悅的變化樂見其成。
賈赦揮退了丫鬟,坐在臥榻上看著邢悅,想起剛才邢悅說的話,三十四歲,現在這副容顏哪能看的出來,之前由於邢夫人的尖酸刻薄,連帶著打扮老氣,生生的顯老了不少,現在這不帶妝容的素淨顏面,臉上光滑如絲,白皙無暇,沒有一絲皺紋,完全看不出真實年齡。
躺□,賈赦不由胡思亂想,想著明天兒子的婚事,想到髮妻張氏,這麼些年,他也算對得起她了,當初他答應張氏,照顧好璉兒,讓璉兒平安長大,並讓璉兒繼承爵位,答應她的事情前半部分已經做到,剩下的,也會實現,只是對不起繼妻,讓她至今每個孩子傍身,這也是這些年他一直縱容邢夫人的原因。
邢悅一早醒來,身邊睡了一個男人,心中沒有一絲驚訝,看著身邊的男人,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有吸引女人的資本。賈赦現在已經四十多歲了,這幅皮囊也是一箇中年美大叔,有權有勢,難怪大房姬妾成群,還有更多的丫鬟想爬上他的床。
不止賈赦,榮國府還有寧國府中的主子不管性情如何,皆是好相貌,女眷中,就是長相最為平凡的王夫人也是中等偏上相貌,爺們各個風流倜儻,長相不俗,完全看不出祖上是武將出身。
邢悅對賈赦的印象並不是特別的差,至少沒有書上寫的那麼差,指望一個男人三妻四妾的社會生長的世家子弟,從一而終,簡直是笑話,就是正人君子的賈政不是也有不少的姨娘通房,要不是王夫人厲害,估計現在也是庶子庶女成群了,不說古代了,就是現代,那些有權有勢的,有幾個是從一而終的。
賈赦雖然對仕途上沒有進取心,但是古董玉石字畫方面十分精通,要是擱在現代,也是一個金石、古董、字畫鑑定專家,奈何生在官宦人家富貴滔天的榮國府,還是嫡長子,那就是玩物喪志,不求上進了。
看看窗外的天色尚早,邢悅也沒有睡個回籠覺的心思,披了件外衫出了臥房,值夜的大丫鬟白梅就驚醒過來,邢悅示意她不要出聲,免得吵醒賈赦,晨間清冷的空氣讓邢悅打了一個機靈,同時也讓她心生不解。
明明她是邢悅,不是邢夫人,為何她對賈赦沒有絲毫的排斥,對大清早就看到一個男人躺在身邊也沒有驚訝,這難道是這副身體的本能?這種事情不能用科學解釋,科學也解釋不了,對於這種情況,邢悅也沒放在心上,反正這輩子她也別想嫁給別的男人了,就這麼湊合著過吧。
邢悅藉著微曦的晨光,透過窗戶,望向火紅的石榴花,不由的出神,白梅以為邢夫人又想著自己多年無子的事情,站在一旁小心的伺候,並不敢多言。
直到裡間傳來賈赦起床的動靜,邢悅才回過神來,讓丫鬟進來伺候,服侍兩人洗漱穿衣。
☆、第七章
今天是賈璉成親的正日子,賈赦和邢悅兩人都比平常起的早,在邢悅院中用過早善後,兩人來到正房等賈璉過來請安。昨天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