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就吩咐賈璉不必一大早過來請安,直接換好了吉服再過來一併去府中老太太那裡。
兩人在正房中喝著茶,邢悅雖然十分好奇古代的婚禮,但畢竟只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倒也能坐得住,只是這賈赦卻是有些坐不住,表面看著一臉穩重樣,端著茶杯悠閒的喝著茶,只是這和邢悅說話時敷衍的應答,和那雙眼睛自打坐在這兒,就沒有離開過房門,洩露出他內心的不平靜,要不是邢悅還有一旁伺候的丫鬟在,估計早在門口張望了。
邢悅看看天色,天色稍亮,也就現代的六點剛過的樣子,賈璉來請安也得等個個把鐘頭的,邢悅提議道:“老爺,現在天色尚早,左右這離親戚朋友前來還得一段時間,不如去璉兒那裡看看。”邢悅瞧得出來賈赦的心焦,只是面子上摸不過而已。
“也好,伺候璉兒的人都是沒經過事的,少不了手忙腳亂的,我們去看著,免得出了差錯。”賈赦有了邢悅遞過來的臺階,順勢下來,還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惹得邢悅發笑,礙於賈赦的面子,只得低頭清咳兩聲。
果然抬起頭就見賈赦不滿的看著她,邢悅笑著說道:“老爺,我們快走吧。”心裡不由的暗罵,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賈璉的院子裡熱鬧非凡,丫鬟婆子進進出出,正從門口出來一個小丫鬟看到兩人到來,頓時愣住,和要進門請示的婆子撞到了一團,那婆子起身張口就要罵,就聽見眾人的請安聲,急忙轉過身跪下請安。
“都起來吧,今天是少爺大喜的日子,都盡心伺候著,做事手腳利索點,別毛毛糙糙的。”賈赦看到那番景象,開口想斥責幾句,礙於大喜的日子,不好發作,徑直往房間裡走去,邢悅在門口處停了下來,她畢竟不是親母,該避諱的還得避諱,也讓父子兩人能說說話,看著還在院中端著一干物什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說到。
“沒聽見太太說的話嗎?還不趕緊起來,把璉二爺要用的東西送進去。”邢悅說了一遍之後,看那幫丫鬟婆子還跪在地上愣神,跟在邢悅身邊的紅菱氣急的高聲喝道。
那幫丫頭婆子在心中暗自嘀咕,要不是老爺太太突然來此,她們至於愣住嗎?這賈赦講究棍棒底下出孝子,平日除了請安之外,其他時候見賈璉也是從別處聽到賈璉淘氣,叫過來打一頓送回去,面上從不關心這個兒子,自然是沒來過這個院子,之前的邢夫人,不是親母,又加上不待見賈璉,也從不出現在這個院中,因此丫頭婆子見到兩人來都是十分吃驚。
邢悅站在屋外,看著一幫丫鬟們把東西送進去等她們退了出來,估摸著賈璉應該準備妥當了,這才進了屋內。邢悅以為賈赦應該去了西邊內間見賈璉,沒想到居然坐在正廳裡喝茶,邢悅在一旁坐下,和賈赦一同喝茶等待。
都是喝茶,在哪裡喝茶不都一樣?至於跑到兒子房中喝茶嗎?邢悅在心中吐槽賈赦。不過。他們往這一坐,效果還是很明顯的,一干丫鬟婆子各個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事,深怕有個錯處,入了老爺太太的眼,落不到好果子吃。
賈璉收拾妥當,穿著大紅的吉服,出了書房,給二老請安,邢悅打量著賈赦,真是一個俊美的公子哥,於是笑著說道:“璉兒穿著這身衣服很不錯,分外的精神。”
賈赦看著和自己七分像的嫡子,心裡也是十分的欣慰,看著已經成人的兒子,賈赦想說一番囑咐的話,結果這話到了嘴邊就變了味,“過了今天,你也就是有家室的人了,之前的荒唐事我不管,今後要是讓我知道你還在外邊胡鬧,老子就打斷你的腿,走吧,跟我去見老太太。”說完大步邁出門檻,邢悅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這句話說得,這不是想讓父子的關係離的越老越遠嘛,難怪後來賈璉和賈政的關係比和賈赦的關係更親近一些。
“真是左性兒,也不知道是誰高興的睡不著覺,一大早就起來,更是坐不住,要來看看兒子,結果來了之後呢,開口就是要打要殺的,沒見過這麼彆扭的人。”邢悅放低聲音嘟囔道,聲音正好能讓靠的較近的賈璉聽到,跟著賈赦走了出去,看到賈璉眼中閃過一絲暖意,邢悅滿意的勾起嘴角。沒錯,邢悅就是故意的,她沒想著拉近賈璉和她的距離,繼母和繼子,這是隔著血緣的距離,但是至少要保證賈璉的心向著大房,牽制住王熙鳳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
三人來到老太太處,一個打扮光鮮穿著銀紅襖子容貌出眾的大丫鬟翡翠,就迎了上來,“奴婢給大老爺、大太太、璉二爺請安,今天是璉二爺大喜的日子,奴婢給三位主子賀喜,三位主子快隨我去見老太太吧,這會也老太太快等急了,老太太一早就唸叨璉二爺,特